“你究竟是誰,居然敢來這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羅浮宮的那幾人先前見機不對,便催發了身上的幾張保命的法符,成功的抵擋住了第一波飛落的紅芒,與此同時,他們迅速後撤,想要離開營帳。
只是等他們趁亂來到門簾處時,就看到一道渾身縈繞著血光,看不清五官面目的身影悄悄的立在門簾前,側著腦袋,像是在悄悄打量著他們一樣,讓他們心頭一緊,從腳底泛起一陣深入骨髓的冰寒。
“其實……羅浮宮的功法和命武技,我也會啊,比如狂陽劍氣和小雷音狂陽劍訣,我都挺拿手的,要不我們切磋一下?”這道血影沒有五官,但卻發出先前那人的聲音,場面兇險而詭異,讓這些沒有見過太多市面的羅浮宮弟子們小腿肚一陣發軟。
“給我死!”
關鍵時刻,這名羅浮宮的內門弟子顯露出了強大的意志力,哪怕在同門都心下恐懼,忘記反抗的時候,他突然暴起發難,揚手就是兩張火光盈盈的法符當頭砸下。
靈力劇烈波動,半空中突然現出兩道體長超過十餘丈,威武強大,逼格十足的火龍,它們咆哮著就向著這道血影直撲而下。
與此同時,這名羅浮宮弟子猛地取出一件寶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舌尖精血,同時鼓足靈力將這柄劍形的寶籙啟用。
就見一道清濛濛的劍光在營帳內忽然亮起,像是破開了天地,凜冽的劍光先是一緩蓄勢,接著爆發,以無以倫比的速度直衝而上,要刺破帳頂,一飛沖霄。
這張寶籙的目標竟不是被兩道火龍纏住的血影,而是頭頂的帳頂!
不得不說,這名羅浮宮的內門弟子心思細膩,臨危不亂,面對險境很快就理順了思路,並且瞬間抓住了機會,只要打破這座營帳,到時必將驚動整個營地,被自家大佬感知,到那時,今晚這個渣渣們絕對會在羅浮宮強大恐怖的劍法之下瑟瑟顫抖,徹底殞命。
只是此人想法雖好,但卻終究低估了今晚來犯之人,就在他激發這件劍形寶籙,製造出浩浩劍勢一飛沖天的剎那,突然有一道魔性十足的飛輪,暴擊而至,像是張網以待的漁夫,在劍光飛起的瞬間就傾瀉而下,狂暴無比的狠狠一擊,與這件寶籙同歸於盡。
“這不可能,怎麼會……”這名羅浮宮弟子滿眼不可置信,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兩張寶籙雙雙飛灰湮滅掉的地方,尤其是先前那快若閃電,猛若驚雷的進攻,雷霆霍霍,聲勢駭人的架勢像極了紫陽魔宗的某樣法寶。
只是就在他走神的剎那,兩道血光傾瀉而下,在他頭頂如有靈性般迅速散作一張血網,照著他當頭罩下。
“張國志,居然是你?!”
而就在這時,在他視線中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在上一刻他們還保持默契,想要撤離這座營帳,沒料到下一刻對方就突然出手發難,而且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就好像和對方有過默契的配合?
剎那間,千百個念頭轉過,但最終都歸於黑暗,頭頂的血網落下,將他臉面覆蓋住,然後順著他的七竅往裡滲入,下一刻,以及他身周那些羅浮宮的命武者們便步了張國志他們這些紫陽魔宗門人的後塵,被血光侵入體內,最終成了趙寒的血影化身。
隨著羅浮宮諸人被徹底降服,整個大帳內剩餘的其他人再難組織起像樣的反抗,也就十數息之後,這些人便被血光徹底淹沒,整整數十號人就徹底的淪為了趙寒的工具。
片刻之後,整個營帳安靜了下來,先前那名寶丹命武重新落座,其他人也按照之前所在的位置排好了隊伍,只是此刻整個營帳的氣氛卻異常的安靜,安靜到甚至聽不見呼吸深,數十號人此刻臉上的神情,手上的動作,乃至眉宇間洋溢的氣質都驚人的相似。
“果然,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才能發揮出血影蠱的恐怖實力,人群越多,成分越雜,就越能發揮出血影蠱的恐怖威力。”
緊接著,帳篷內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句,然後相視而笑,這處營帳內的所有人此刻已經全部成了趙寒的血影化身,之所以如此行為古怪,那全都是趙寒自己在自娛自樂。
“遊戲時間結束,下面該幹正活了,這帳篷裡的幾十號人差不多可以把寶丹以下的所有人都轉化成血影化身,剩下難度最大的是哪些始靈命武,不過我有那件秘寶在,收拾他們不要太容易,難就難在那秘寶的範圍有限,使用時得把哪些始靈命武都集中在一處,不然的話我的計劃便會被破壞,至於始靈以下的那些人,基本不用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