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城,六扇門分舵。
廖紅鷹在大堂內走來走去,神情陰沉焦灼,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後悔之意,但隨即就被一抹堅定取代。
不一會兒,他的那位心腹就走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怎會這樣?”廖紅鷹聞言勃然變色,幾有怒髮衝冠之勢,眼神兇厲,像是要殺人一般。
“屬下問過了,他們是看舵主您將蘇蘇姑娘帶來清江城之後就沒……所以他們觀望了一陣子後,就以為蘇蘇姑娘失了寵,所以……”
“所以他們就輕賤蘇蘇姑娘,逼迫她去接客,見蘇蘇姑娘不肯,就變著法子作踐她,整她?這些狗日的雜種!”
原本這是多好的一個賣好的機會,自己都已經抓到手中,但最後卻任由其從手中溜走,真是可恨,可氣!
廖紅鷹憤怒的一拳將跟前的臺子砸碎,整個人像是要被點著了一般,心中悔恨交加,隨即變成對教坊司那些人的滔天怒意。
如果這些人不那麼勢利,如果那些人好好對待蘇蘇姑娘,如果……那麼自己今天就可以從從容容的賣好,用一個尋常的凡人女子交好一個修為最低都是寶丹級的高手,怎麼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啊!
那名六扇門捕頭縮了縮脖子,眼中閃過一抹奇光:“大人,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速速點齊人手,給我把教坊司給砸了!”廖紅鷹怒意難平,接著道,“一定要把那教坊司給我砸透了,還有哪些老鴇龜公什麼的統統打斷腿,那些曾經欺凌過蘇蘇姑娘等人,統統給我擰斷脖子,總之,務必要讓蘇蘇姑娘出一口氣。”
“砸了教坊司,這……”廖紅鷹的心腹嚇了一跳,遲疑道,“這怕是會引起不小的紛爭吧,到時候對大人你不利啊?”
“有什麼不利的?左右不過是一群操持賤業的渣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若是還不識趣,我們之前不才查獲了一起造反的案子麼,據說還有好幾個首腦分子在逃……”廖紅鷹臉上閃過一抹陰鷲,陰森森的笑了句,隨即不再言語。
作為她的心腹,這名六扇門捕頭自然清楚其中的門道,聞言不由打了個寒顫,駭然之餘心頭不由升起一抹疑問,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量,居然能讓往日一直以鐵面示人的舵主居然偏頗到這地步,這已經不是偏袒,而是明目張膽的欺凌了。
“你還有什麼疑問?”
“沒,沒有,屬下馬上去召集人手。”見到廖紅鷹臉上的不耐,這名捕頭心下一突,拱了拱手,連忙退下安排。
片刻之後,一隊數十名披掛整齊的六扇門捕快在廖紅鷹的率領下,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位於和六扇門分舵相隔不遠的教坊司。
隔著老遠,一名年過三旬,身姿丰韻,徐娘半老的老鴇就撲著小扇嬌滴滴的衝廖紅鷹嬌笑道:“喲,廖大人,你可是有老長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咱們前天才到了一批新貨,要不你看看,看中哪個,我給您送房裡好好品鑑一二?”
“滾!”
若是往日,面對投懷送抱老鴇,廖紅鷹說不得要調笑一二,隨便在捏拿一番,摸 胸掏 臀什麼的褻玩一番,只是今日他卻沒了興致,一把將投入懷裡的老鴇摔在地上,手臂一揮,厲聲道:“給我砸!”
“砸!”
在他身後,那些早已得知訊息的六扇門捕快捕頭雖不明白自家老大為何突然對教坊司下手,可如今命令已下,他們卻是顧不得思考那麼多,手中長刀出鞘,氣勢洶洶的揚起刀鞘朝著四周聞訊圍過來的人們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打,接著便朝著教坊司內衝了過去。
“哎喲喂,我的廖大人,您究竟有什麼氣,衝我來就是了,何必去……”那老鴇往日也是個很會來事的伶俐人,不然也坐不到這個位置,可今兒卻是被廖紅鷹的手段嚇壞了,一時間方寸大亂,渾不顧髒亂的狼狽模樣,爬到廖紅鷹跟前,抱著他的腿大叫:“大人,都是小人的錯,你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吧,這教坊司畢竟是朝廷的,若是砸壞了,影響的可是您的前程……”
廖紅鷹眼球轉動,眼神裡閃過一抹危險,低頭看著脂粉亂了一臉的老鴇冷笑道:“影響到我的前程?張媽媽,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只是……”
“看在往常交情的份上,張媽媽,話我只說一遍,你今兒要是想報名,就老老實實滾一邊帶著,若是你想要試試我六扇門的雁翎刀是否鋒利,那你大可以試試。”
廖紅鷹身上殺氣凝聚,冷冷的看了老鴇一眼,旋即大聲道:“無論如何,今兒這教坊司我廖某人砸定了,而且要狠狠砸,徹底砸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