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豎子不堪與謀!”
哲瀚冷哼一聲,豎瞳中殺意勃勃,卻最終還是要保持風度,揮了揮手,便示意自己的車伕駕車離去,同時心中暗恨不已,此子桀驁,對我宗心懷極深之惡意,不可挽回,務必將之誅除!
“殺!”
就在這時,一股沖天殺意自他身後傳來,這股殺意是如此的恐怖,幾乎干涉虛空,讓他身周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呼吸不暢的同時,隱約間似乎有一道道看不見的鋒刃藏匿虛空中,隨著呼吸潛入臟腑內進行破壞。
更令人驚悚的是,在這股沖天殺意之後,一道璀璨奪目的光亮衝破了空間的桎梏,竟是剎那間就重重的轟在了這輛青銅馬車上。
“轟!”
這輛半步太玄級的寶具,能夠輕易鎮壓巔峰始靈的青銅馬車就在半空中徹底解體,倏忽間就被熔鍊成一塊塊無用的金屬錠,像是亂雨般唰唰往地面砸落。
那名替哲瀚駕車的始靈命武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一道炙熱的金光打中,頓時渾身冒火,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身上的火焰撲滅,最後慘叫著化作灰灰。
唯有哲瀚感覺不妙,整個人忽而一頓,便出現在十數丈外,剛剛好避開了那道勢不可擋的鋒銳金芒。
等他轉過身來就看到自己那輛青銅馬車化作銅汁灑落,自己的親信哀嚎著化作灰灰,死前那雙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還有對自己的幽怨和責怪。
作為在常王宮裡都能位列前十,門徒無數,威嚴重重的大佬,哲瀚有多久沒有這樣大失顏面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挑釁,而是把他的臉面踩在地上使勁摩擦摩擦,而且還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這已經不是挑釁,而是羞辱,極度的羞辱!
一個先前自己好意招攬他,開出的條件可謂是誠意滿滿,任何人都無法辯駁自己為了拉攏他的確是下了血本,可眼前這傢伙不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毀了自己的座駕不說,還殺害了跟隨自己百餘年的心腹!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定要將這個狂妄的傢伙碎屍萬段,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這一刻,這位常王宮的大佬似乎忘記了自己轉身之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要不擇手段將趙寒滅殺當場。
隨意一拳將哲瀚的座駕以及他的車伕轟殺後,趙寒並沒追擊,只是踩著雲頭立在原地,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的看著面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哲瀚。
“連自己貼身的車伕和座駕都保護不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要收我為徒的實力?”趙寒仰著頭,看向蒼穹深處,似是在追思著什麼,完全沒有把哲瀚放在眼中。
“該死,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本座就成全你!”哲瀚惱羞成怒,他咆哮一聲,竟是搶先對趙寒發起了進攻。
就見一道敞亮的光華從他體內綻放出來,緊接著他整個人便直接虛化在半空中,不見了蹤跡。
下一刻,一道陰影自虛空中遁出,出現在趙寒身後,探爪如刀,刺向趙寒的後頸要害。這一下若是擊實了,正常人都會瞬間斃命。
而就在這時,趙寒依然一副一無所覺的模樣,臉上現出遲疑之色望向哲瀚先前消失的地點。
而這時,陰影的掌刀已經切在了趙寒的後頸上,就聽“當”的一聲沉響,剎那間金星綻開,橫飈出去,一層淡金色的半透明光膜浮現在趙寒體表,擋住了切在他後頸上的掌刀。
與此同時,先前還四下張望的趙寒反手便抓住了對方手腕,雙指用力瞬間便將對方的骨骼捏碎,接著他猛地向後一撞,剎那間像是山巒崩塌,狂暴的力量甚至將高空中的雲霞都撕裂。
“嘭~”
那道黑影甚至來不及掙扎,就被趙寒後撞的恐怖力量直接撕扯成了千八百塊,直接破碎在虛空中。
“嗯?就這麼容易幹掉了?”
僥倖的手的趙寒愣了愣,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即興出擊居然就有所收穫,不過先前後撞時那種輕飄飄的虛弱感,到不像是一名天罡境太玄命武應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