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山下,景天派的陣地前。
趙寒昂首獨立,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不遠處那四名東倒西歪,臉色慘白,雙眼無神的景天派的始靈命武,沒有繼續出手取他們性命。
“呼呼……該死,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爆掉了。”其中一名景天派始靈命武喘著粗氣,鼻前滿是鮮血。
“正常,我們先前使出了禁招,禁招被破,我們自然受到了反噬。”
“他為什麼不動手殺我們?要知道,我們想在被反噬,等於功力全廢,雖然是暫時的。”
“誰知道?或許是想要像降服沙劍閣那樣降伏我們?”
“哈,他把我們景天派當做什麼人了,以為我們會屈服嗎?要知道我們可是西北之地僅次於常王宮的六宗之一!”
“如果在死和投降之間選一個,你會選死麼?”旁邊一名始靈命武幽幽的反問。
“呃……”那名始靈命武頓時不說話了。
趙寒環臂抱胸,就站在原地看著這四人相互鬥嘴,臉上掛著淡漠的笑容,等他們相互抱怨了一會,才開口:“說夠了麼?說夠了就閉嘴聽我說,沒說夠就繼續。”
“反正你們耽誤我一息時間,我就殺你們景天派一人,看看你們這次來的門人弟子究竟有多少個供我殺。”
“呃……我們的話說完了。”
這四名始靈命武一聽,登時臉色綠了,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由其中一名實力最強的人說道:“閣下修為的確高深莫測,非是我等能敵,便是我們景天派精銳全出怕也不是對手。”
“只是,此次前來的乃是六宗,算上常王宮的兩名壓陣高手,實力遠超我們任何一家,閣下覺得能徹底戰勝我們?”
“能不能張生你們,是我的事情。”趙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著道,“至於你們的事情,現在該做的就是投降,徹底投降,老老實實的投降,不要玩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我這人最討厭麻煩,我現在心情好,想要收一批手下,所以給你們機會,萬一你們不珍惜,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投降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算有我們景天派輸誠,加上沙劍閣也不過是兩家勢力,閣下以為我們兩家加上轉輪宗本身,三家能夠鏖戰另外四家不成?更何況,人家還有常王宮的人。”
“所以,你是不願意向我輸誠了咯?”趙寒雙眼眯了起來,露出危險的光芒,他笑眯眯的對那人說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是好?”
“其實,以閣下的實力,這天下大可以去了,不過,作為散修,雖然看似逍遙,可終究失了根基,有如浮萍,飄散不定,非是良擇。縱觀幷州上下,常王宮貴為三大霸主之一,這些年來聲勢浩大,頗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若是閣下能夠依附,以你的實力,三五載之後便有可能成為長老級的巨頭。”
“所以說,你其實就是常王宮埋在景天派裡的眼睛麼,但凡景天派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常王宮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對吧?”
“呃……你血口噴人!我本好心替你謀劃,沒想到卻是被你倒打一耙,汙衊我是常王宮的臥底,真是……欺人太甚了!”那名始靈命武臉色大變,環顧左右,色厲內荏的向趙寒咆哮。
“呵呵,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問你旁邊三人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又不是你們景天派的人,你們景天派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哪怕被常王宮吞了,也和我沒幹系啊。”趙寒聳了聳肩,笑呵呵的說道,“只是可惜了景天派,心甘情願的去做常王宮的狗腿子,卻不料主人不但沒把心放你身上,反而處處提防,哎,可憐。”
“夠了,我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要殺要剮,儘管劃下道來,我們接著便是,用不著用言辭來刺激我等。更何況,即便他有錯,也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事情,和閣下無關。”
“怎麼會沒關係呢?”趙寒嘴角下彎,顯示出他此刻心情有些不爽,他冷笑一聲,“別忘了,你們四個先前可是輸給我了,如今你們景天派這次前來之人都得受我轄制,也是你們承諾過的,莫非現在想反悔?”
其中一名始靈命武聞言,立馬跳了起來:“喂,你這小子在胡說些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承諾過你,景天派此次前來之人都聽從你的指揮?”
“哦,看來你們這次是打定主意賴賬到底了,既然如此,那就手下見真章吧,東皇鎮獄鍾,給我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