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蜈蚣,蛇,蠍子和蜘蛛。”
趙寒深深打量了壁畫上描繪的五種和少女一起嬉戲的生靈,便大概明白了五毒教的淵源來歷。
五毒教的五毒便是毒性最強的蟾蜍,蜈蚣,蛇,蠍子和蜈蚣,而且看壁畫上描繪的這五毒的形象,顯然也是這五種生靈中的異種,毒性猛烈,觸之即死,沾之即亡。
只是以少女淺薄的修為要想降服這五種毒物,顯然那隻黃金鈴鐺功不可沒。
再往後,壁畫的內容和色彩都豐富起來,得到黃金鈴鐺和五毒之後,少女在深谷中修持了許多年,等到她出谷時,一身修為已經功參造化,尤其是御蟲之術和毒術更是獨步天下。
再之後便是尋仇,那個王朝兵強馬壯,文臣如毛,將士如雨,但在少女強大的蟲術和毒術之下,卻是連連慘敗。
無論兵甲如何鋒利,無論將士如何驍勇,在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洶湧的蟲潮和毒術之下都難以抵擋,大片土地丟失,大片城池淪喪,烽火蔓延,席捲了半壁江山,那些喪命的將領與諸多武道宗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於是,在王朝的召喚下,宗門勢力終於按耐不住。
可惜,這些宗門低估了少女的強大,面對那無雙的御蟲和毒術,這些宗門的好手同樣節節敗退,損失慘重,甚至有些宗門還因此被滅絕了道統。
少女天賦異稟,修為精進神速,加上有御蟲和毒術兩門強大異術護持,一路橫推,遇山開山,遇水搭橋,幾無敵手。
“好傢伙,這簡直是要橫掃天下,當年那些驕縱的甲士誰能想到他們不放在眼中的一個小小蠻族最後居然會對整個王朝造成如此傷害?”
趙寒眼中神光熠熠,移動目光,落在下一幅壁畫上。
這一幅壁畫的內容並不多,但描繪的情景卻時常慘烈。這是一場延綿不知多久的血戰,參戰的一番乃是王朝和宗門的聯合,另一方則是少女率領的五毒教眾。
面對無論人數還是資源都遠勝自己一方的王朝和宗門,五毒教眾在少女的帶領之下充分發揮出了機動靈活性,在蟲術和毒術兩門獨步天下的強大異術幫助下,避其鋒芒,攻其不備,敵追我走,敵停我打,一路轉戰,竟是將整個王朝和宗門的精銳打得狼奔豸突。
尤其是少女擺下的一門陣法,或是困敵,或是斷後,每每在關鍵時刻建立奇功,滅敵無數,令王朝和宗派的精銳談之變色。
就在那一王朝和宗派被少女率領的五毒教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烽火燎原,幾乎席捲天下之時,那些之前一直沉默的武道聖地終於出手。
“三清宮,大林寺,武神山,爛柯寺和萬魔殿都出手了?整整七大武道聖地同時出手,這樣的陣容……”
趙寒看著壁畫上描繪的那些參戰的武道聖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這七大武道聖地可都是傳承久遠,尤其是三清宮和萬魔殿乃是傳承自荒古,歷經不知多少歲月,底蘊之厚,無出其右。
而為了對付一個異軍突起的小教派,這些武道聖地居然聯手,可想而知,當年五毒教所造成的聲勢是有多麼的駭人。
五毒教的那位少女教主天賦異稟,加上機緣巧合獲得了強悍傳承,結合蠱術和毒術另闢蹊徑自開一脈,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仙種奇葩,可惜,她終究底蘊不夠,在七大武道聖地率領的聯軍強攻之下,節節敗退。
最終,雁回山一戰,五毒教佈下震驚天下的五毒誅仙陣,少女教主以一敵眾,強勢鎮壓,敗盡敵手,幾令群雄束手,聲望之高,直追當時的聖地派掌教。
這一戰天地震動,神鬼俱驚,打得幾大聖地大失臉面,最後終於惹出了幾大聖地中幾位避居密地,不問世事的老古董。
此戰過後,諸聖地閉口不言,而五毒教那位驚才絕豔的少女教主也從此再沒出現,以至於五毒教最後終是撐不過天下各方聯合圍剿,傳承斷絕,消亡於茫茫歷史中。
“坊間傳言,當年那位五毒教的教主被幾大聖地的老古董聯手擊斃,卻原來是這些宗門給自己臉上貼金,欺負死人不會說話麼?!明明是同歸於盡好吧!”
感受到壁畫中那一絲穿越了無盡歷史歲月依然存在的悲憤與仇恨,趙寒深吸一口氣,把目光轉到了最後一幅壁畫上。
“原來如此,這是當年那位少女教主給五毒教留下的後路,可惜還沒建成就和那些聖地的老古董們同歸於盡了。”
片刻之後,趙寒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眼眉間滿是興奮之色。
“賺大了,真是賺大了,原來這秘境裡除了五毒教的傳承以外,最珍貴的居然是這秘境本身!”
“只可惜我現在的修為太弱,要想煉化整個秘境,修為至少得為始靈境,我現在還差得太遠。只是若不能今次就將整個秘境煉化的話,日後再如何能夠進出?”
趙寒神魂中轉過萬般念頭,讓他又喜又憂,不過他終究非是凡人,經過短時間的調整之後,他重新平復了情緒,稍作休息,就把目光投向了石窟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