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六個六扇門捕頭裡面,修為全都是靈雲以上,其中有五個是還真級!那場景你是沒有親眼目睹,實在是太慘了!”
“五個還真,十一個靈雲全都在在鼓聲下死的悄無聲息,連屍骨都化作肉泥漿?”
趙寒聞言雙眼不由的眯了起來,雖然他如今兼修神魔變和大日琉璃金身訣兩門煉體功法,身體強度和防禦力遠超尋常命武者,還有東皇鎮獄鍾這門命武技能夠進行防禦,但一個能夠輕易滅殺五名還真,十多名靈雲的寶具依然不容小覷。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這五毒誅仙陣現在的威力雖然不及全盛時期的萬分之一,但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先前我和道長都親身經歷過,其中的兇險非是語言可以描述,哪怕我們二人都有各自底牌,但也是手段盡出才最終應付了過去。”
“哪怕他本身實力強悍,但要想無損破陣,是絕不可能的。”
聽著鐵心劍的分析介紹,趙寒心止如水,誠然鐵心劍的分析出的資訊很有針對性,幾乎是把那位真空教護法“尊者”的內褲都給扒了出來,但趙寒從築基四重到現在靈雲闢府,歷經大小搏殺數十次,早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獨有的觀念,他重視資料,重視情報分析,但絕不會迷信資料,迷信情報分析。
說到底,關鍵還是看自己的實力夠不夠,哪怕事前把情報分析得一分不差,佈置了針對性的方案,可若是沒有一錘定音的實力作為支撐,到最後說不定還會被對手反殺。
趙寒本就不善於運籌帷幄,所謂的陰謀詭計是在實力相互制衡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伎倆,在這個偉力歸於個人的世界,所謂的運籌帷幄,陰謀詭計都只是小道,唯一具有決定性的因素那就是實力。
以他如今的實力,哪怕那位“尊者”實力強悍,又有寶具和內甲傍身,他依然不懼,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自突破進入闢府境,開闢出八十一丈紫府,東皇鎮獄鍾和九陽屠天指兩門命武技都入門之後,趙寒在接下來的戰鬥都可謂是勢如破竹,無往不利,幾乎每次戰鬥經過了初期試探後,都會變成一種慘無人道的強勢碾壓,無論對手是經過無數年已經生出靈慧的大鼎還是半步妖帥境的強大豬妖,都在趙寒的強勢鎮壓下飲恨當場,毫無還手之力。
可以說,哪怕是達到還真巔峰,甚至是半步寶丹的命武者,能夠在趙寒手下堅持三招,都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如此一來,要想再評估趙寒的戰力,也就只有寶丹境的命武者或妖物了。
“真的好期盼能酣暢一戰,自我突破進入闢府境之後,我就再沒盡過全力了。”
趙寒咬著牙,努力遮掩自己幾乎溢位嘴角的興奮,點了點頭,算是對鐵心劍的回應。
時間就在等待中流逝,蛇陣中,隆隆聲響和詭異的鼓聲爭鋒了足有大半個時辰,大陣上空那頭赤色巨蛇虛影逐漸的黯淡。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伴隨著“尊主”一聲暴烈的怒吼,蛇陣中央那杆大旗“吱呀”一聲轟然倒下。
五毒誅仙陣第三陣,破。
等到“尊主”再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饒是之前將蛇陣的兇險儘可能高估的趙寒等人也不由的吃了一驚。
此刻的“尊主”已經完全沒有了入陣前白衣金面,神秘強大的風姿,身上用名貴材料製作的白衣被撕成了血跡斑駁的碎布條掛在身上,臉上的金面具也佈滿了裂痕,尤其是靠近眉角的位置還缺了一大塊,好像下一刻就會徹底碎裂。
“我以為我會栽在這一陣,幸好我有玄甲鱷皮做的內甲護身,這面蝕骨銷魂鼓也夠給力,不過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尊主”一臉肉痛,指了指手中一面紫黑色小鼓鼓面上的裂紋,接著說道:“這面蝕骨銷魂鼓替我消災解厄多年,這一次卻是傷了本源,至少要溫養十年才能徹底修復。”
“有這麼嚴重嗎?”
鐵心劍嗤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伸手就抓向“尊主”手中的蝕骨銷魂鼓,這架勢像是要認真探個究竟。
“幹什麼!”
剛剛破陣歸來,恰是“尊主”心防鬆懈的時候,眼見一直不對付的鐵心劍探手過來抓,便下意識的抬手躲避,另一手推向鐵心劍的胸口。
就在這時,異變乍起,處在“尊主”右手邊的南極子驟然出手,一道銳利的鋒芒彷彿自虛空中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尊主”的腋下,這一劍出現的毫無徵兆,突兀,慘烈,鋒銳,一劍之下,立判生死。
“你敢!”
“尊主”沒料到一直清靜無為的南極子會突然出手,而且一旦出手就竭盡全力,沒留絲毫餘地,這慘烈霸道鋒銳的一劍頓時就讓他陷入了絕境。
要知道,南極子手中這把太乙分光劍位列上清宮七十二地神兵,神異非常,鋒銳無匹,乃是神兵中的神兵,莫說“尊主”身上的內甲不過是用寶丹級,哪怕是更上一級的始靈級防具,都擋不住這太乙分光劍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