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是用來對付意外情況的。
遇到特殊意外的情況,還存著坑對手一把,而將底牌憋住不出的人,同場都是智商迫切需要充值的。
趙寒自然不是這種主次不分的人,面對著突發情況,數百名超凡命武的圍毆,加上場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心懷叵測之輩,他決定動用底牌。
“趙寒,你心狠手辣,肆意殺戮,殘害諸多同道,今日我們便一起攜手,將你誅除,識相的速速束手就擒,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堆超凡級的炮灰身後,突然傳出一聲聲音,讓所有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到了趙寒身上。
趙寒抬起頭,越過人牆,落到先前出聲的那人身上,就見對方著一系血袍,年約四旬,臉色像是擦了粉一般白得毫無血色,此刻正用一種殘忍的目光打量著趙寒。
顯然,對方這番說辭只是為了瓦解趙寒的戰意,想要打擊他的信心,從而以最小的代價殺死趙寒。
與此同時,似為了配合對方,組成人牆的那些超凡命武紛紛催發防禦型的寶具,向著趙寒逼近。
強大的靈壓如同巨峰一樣,向著趙寒傾壓而下,磅礴的靈力如潮湧澎湃,生猛的碾了過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的傻逼思維,居然讓我束手就擒?”趙寒嘴角彎彎,神情說不出的嘲諷,目光彷彿刀劍一般,要將對方洞穿,“話說,你小時候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要不你給我跪下磕頭謝罪,我看在你智商夠低的份上,給你留個全屍?”
“你!”
這名血鯊島的靈雲命武雖然聽不懂趙寒話裡的“智商”“傻逼”是什麼意思,但也能感覺得到這絕不是好話,看向趙寒的目光幾欲噴火,強大的靈力波動而出,與其他靈雲命武一道,引領著數百名命武者的氣機和靈壓向趙寒強勢逼迫。
“好了,你們這些廢材,想死就一個個排好隊,我送你們去見閻王。”趙寒不以為意的大笑出聲,目光掃過那些齊頭逼近的那些超凡命武,伸手在腰間的陶罐上一抹。
便見一片暗色紅雲從罐中飛出,迎向了那些逼近的超凡命武。
與此同時,趙寒手中捏著一隻骨笛,湊在唇邊輕輕吹起,低沉而緩慢的笛聲響起,那片紅雲頓時騷動起來,在半空突然拉開,成了一條血色長線,往由超凡命武組成的人牆橫切過去。
“小心!”
“戒備!”
“防禦!”
在後方壓陣的那些靈雲命武發現了不對勁,連忙高聲提醒,前方那些超凡命武早在紅雲飛來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
一時間,就見演武場內神華爆射,光芒亂顫,各種命相爭奇鬥豔,乘著煙嵐翻飛而動,原本就沉重如山的靈壓徹底爆發,靈力湧動間,一件件防禦型的寶具被祭起,或盾或幡,紛紛簇在了人牆前方,意圖抵擋趙寒的進攻。
“真是……幼稚!”趙寒見狀冷冷一笑,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蠱道傳承已經消失了無數年,今日就讓你們這些無知之輩見識下當年蠱神教的風采。”
“啊啊啊~”
“救命!”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的碧龜盾居然擋不住!”
“我的冥月金身被破了!”
下一刻,淒厲的痛叫聲接連響起,就見那些原本已經祭起寶具,催發了防禦技法的超凡命武此刻一個個面容扭曲,嘶聲力竭的呼救慘嚎,原本整齊的陣型一下子就散亂開來,原本整合得近乎一體的氣機和靈壓頓時告破。
便見那條拉成細線的暗色紅雲所過之處,無論是何種防禦寶具,無論是什麼防禦技法,都不能阻滯其半分,被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的橫掃而過,或被切開,或被破除,光華盡毀,神異不在。
看臺上的觀眾這一刻都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演武場中發生的一切,幾疑是在夢中。
要知道,當初趙寒剛剛煉成血蛭蠱時,曾經做過實驗,一頭戰力不遜於巔峰靈雲命武的鱷怪就被吞噬一空,堪比靈雲級寶具的背甲鱗片都被血蛭蠱咬開啃盡,這些普通的寶具和命武技法又豈能阻擋?
與他人相反,趙寒卻彷彿早有預料一般,笛聲一變,原本拉成細線的血蛭蠱群就迅速的集結起來如同一張大網,向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命武者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