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等我突破超凡,煉化七焰神華鼎後,再對上這些還真命武,即便不敵,也能逃脫性命。”
趙寒抬頭望天,就見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烏雲密佈,黑壓壓的雲層仿似要從天上鎮壓下來,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與此同時,他心頭泛起一陣微涼,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回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種種,趙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扭了扭脖子,大踏步的向集市外走去,整個人的氣勢卻隨之突兀的落下,彷彿一頭收攏起鋒利爪牙的兇獸,靜靜的匍匐在黑暗中,等待獵物的出現。
出了集市後,趙寒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在一處林子前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四周,發現此處十分偏僻,草木蔥鬱,極其適合埋伏。
再看林子,樹冠上群鳥徘徊,卻久久不願離去,趙寒心中便明白了個大概,望向樹林中的目光已是帶著一抹戲謔和隱藏得極深的嗜血期盼。
“要想接觸到五毒蛛皇丹,光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還不夠,急需要一大波的高質量的踏腳石,但願這次不會令我失望。”
自從被當做奴隸關押在狹窄的船艙開始,到現如今作為沒有任何地位的藥僕,趙寒已經憋了夠久,只是當時他喪失了力量,不得不卑躬屈膝,靠裝瘋賣傻來贏得生存機會。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一直這樣下去,尤其是在吞服護竅蠱,成功擺脫血咒的威脅後,實力盡復的他急需要一場足夠烈度的大戰來宣洩心中積累的鬱氣。
好戰,是武者的天性,所謂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那都是屁話,有幾個習武是為了鍛鍊身體,而不是為了擊倒對手?
不好勝,勝負心不強的武者,通常都是別人刷級練功的磨刀石。
趙寒調整呼吸,雙腳與肩同寬,十根腳趾緊扣地面,身體外鬆內緊,雙手虛抱在前,靈覺散開,籠罩方圓二十丈,整個人進入似虛非虛,似實非實的狀態,一股蠻橫霸道的氣息從他體內逸出,血氣奔走間散發出恐怖的熱量,空氣扭曲,隱約形成一隻巨大的猙獰牛頭。
一股澎湃如火的氣浪彷彿洪流一般,湧向前方的樹林,就連空氣這一刻都似乎被點燃,所過之處,草木傾倒,泥土翻飛,分外嚇人。
這一刻,趙寒身具萬石神力的體魄徹底爆發,純粹由氣血流轉間引發的變化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這是什麼情況?”樹林中,一個面容英俊的青年臉色十分難看,“莫非他是命武者?資料上不是說他才築基七重麼?”
在英俊青年身旁,一名藍髮藍須的中年男子閉目感受了一番,搖搖頭:“不,我沒感受到靈力湧動的氣息。”
“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我們有三個超凡命武,還怕拿不下他?”說話的是一名神色陰鷲的錦袍青年,此刻正怨毒的盯著林外的趙寒,赫然正是此前和趙寒結怨的摩多利。
“此子不可小覷。”另一名藍衣青年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凝重之色,道,“能夠連續幾次從師尊新藥下活過來的人,不會那麼簡單。我們還是小心點,免得陰溝裡翻船。”
摩多利嗤笑一聲,哼道:“切,你們兩個不會是被一個連超凡都不是的築基武者給嚇住了吧?你們之前找到我的時候,可是說這小子不堪一擊啊,現在不會慫了吧?”
“別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還是出去吧。”藍髮藍須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打斷了摩多利的話,雙眼一眯,一股澎湃的靈力開始波動,彷彿起瀾的海水,一浪高過一浪,逐漸形成滔天巨波,向著林外湧去,和那道灼熱如火的氣浪狠狠|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悶響,樹林邊緣數棵懷抱粗的樹木炸成粉碎,大片泥土灌木草屑飛到半空,四溢的迄今甚至將地面都犁出數道深深的溝壑。
“有高手!”
趙寒驀然抬頭,眼中滿是興奮之色,渾身筋肉開始小幅度的顫抖,散於四肢百骸間力量迅速彙集凝聚,恐怖的力量甚至讓空氣都為之顫抖扭曲,氣勢升騰間,已積蓄到了頂點。
片刻後,前二後三五個人從林中走出。
領頭一人藍髮藍須,甚至連眉毛都是深藍色,身材高大,將身上的一件藍色勁裝撐得鼓鼓,身周縈繞著浩蕩的海水氣息。
在他身旁,前次集市上結怨的摩多利睜著一雙滿是仇恨的眼睛正瞪著趙寒,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趙寒大卸八塊的模樣,估計若非顧忌自己實力不足,他早就撲了上來。
在兩人身後,不出預料的出現了王逸倫和陳慕|華二人,還有另外一名似乎是築基期的武者,被趙寒無視了。
“三個超凡級命武,這樣的戰鬥才夠刺激。”
審視了一番對手,趙寒舔了舔嘴唇,只覺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血氣奔走間又加快了幾分。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戰超凡命武,在趙氏大宅和秘境中,他都曾和超凡命武交手過,趙七爺,張氏少主等雖然同樣是超凡命武,但大多養優處尊,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搏殺,遠不能和眼前這三名血鯊島的超凡命武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