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氣，淚水撲蔌簌地落下，任由心痛的感覺啃蝕著四肢百骸。
她突然恨了這個男人，恨他以殘缺的情意餵養她，卻又從來不曾給她溫飽的滋味。
可她更恨的是自己，一切全是她甘願承受。
她咬著牙，淚眼瞪著他。
“……我討厭你。”
這不僅僅是控訴，也是宣告，彷佛只要說得出口，就能說服自己相信。
霎時間，他的心裡好像有一面牆倒塌了。
“那就討厭吧！”
說完，他捧住她的臉……
強勢吻……上。
她嚇了一跳，驚呼了聲。
這吻太突如其來。
她回過神來，直覺想抵抗，可她根本推不開他，他的力氣好大。
實際上，他感覺得到她的掙扎，但那一丁點兒的力氣什麼也擋不了。
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緊扣她的手。
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已然臣服在他的懷中。
須臾，他放開了她，也鬆開了她的手。
她緩緩睜開眼，那雙眼裡滿是錯愕與迷惑。
她的表情讓他心裡莫名的悶。
“嚇到了嗎？這才是我的樣子。”
他忍不住又俯首輕輕的點了了下，在她的耳邊低語。
聲音柔和地道，“我既不溫柔，也不紳士？，我其實不愛笑，不喜歡社交，我沒什麼耐性，脾氣也不怎麼好。”
每個人都說，程雲念是個很客氣的人。
說他總是掛著親切的微笑，講起話來溫文有禮，對女人體貼細心。
說他脾氣很好、從不生氣，也說他沒有架子、什麼事都很容易商量……
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