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工作狂小姐好好休息一天怎麼樣?”
門縫裡傳來越來越遠的人聲,她這邊再開門要追,卻早就是人影都沒了。
付岑還往樓梯下走了幾步,對方跟腳底抹油一樣連影子都沒有,也就幹脆拿出手機發了條讓人路上注意小心的訊息,就轉身回屋,悶頭倒在了沙發上,揉了揉太陽xue。
昨天根本算不上宿醉,但酒精的副作用還是讓人第二天有些難受。付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克裡斯這個向來不怎麼著調卻在重要事情上靠譜的人真的感動到了,昨天才會有些不加節制地多喝了幾口。
不過就像對方說的,輕松一天……好像也沒什麼。
她閉著眼睛,面前一片灰暗,反倒一時間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沒什麼……嗎。
付岑其實是有些懼怕這種空虛到不知道做什麼事情的感覺的。
工作最開始的初期,她因為簽不到球員,也因為女性的身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有一段時間只能在家裡沒工作四處打電話,到現在還是忙得四處打電話奔波操勞,但可能也落下了一點毛病。
這倒是跟盧卡斯無關,純粹是她個人過度的危機感造成的。
付岑倒了好一會兒,又茫然放空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趕緊給手機上的記錄回電話,只是她沒想到,這兩通電話回過去,對面的人反而都像是商量好了,都輕飄飄扔來沒事兩個字,阿爾弗雷德甚至還要講究一點,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打擾,總之一貫話說得漂亮,隔著聽筒聲音也像是在低嘆。
到了最後,這一天還真就如克裡斯說的——在一天的休息和摸魚中就磨磨蹭蹭度過了。
可能是因為難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的付岑精神竟然出奇地好,連帶著之後一段時間工作起來也沒之前那種壓力感。
各種租借和轉會傳回來的訊息有好有壞,她也馬不停蹄充當各個手下球員的發言人。
付岑甚至還打著十萬分的精神和好幾家媒體戰了個痛快,臨到要飛德國之前,也沒忘給曼徹斯特的兩位各自去了簡訊,不算是彙報行程,只是順嘴說了一句,免得抱怨。
她最近手下有個年齡比較大的球員想要在冬窗轉會期轉會,因為年齡也到談最後一筆大合同的年紀了,所以更加傾向於來發來邀請的英格蘭聯賽。
一般來說,在付岑的工作範圍裡,其實德國的球員都或多或少有點戀家,也可能是因為德甲本身足協在某些條例上的限制,擁有出國意願的球員反而是少數。
這種不想和現有球隊續約的情況,也挺考驗她的工作能力。
除去要表達球員本身的想法以外,有技巧的談判為球員獲取更大利益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這樣啊……就是遺憾,不能跟你一起看抽簽實況了。”
克裡斯回複的情真意切,好像真是有十二萬分的惋惜。
“那你不是要在德國看歐冠抽簽?”
卡爾西亞回的簡訊內容重點更明白一些,問的也直截了當。
付岑人剛到德國,下飛機看著一愣,結果算了算時間,發現還真是這樣。
對於一般球員來說,除了本國的職業聯賽,歐洲冠軍聯賽當然是每個人都最想取得突破的地方,畢竟全歐洲最好的球隊參加,連取得資格也只有每個聯賽最前面的幾只隊伍。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