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不是他有意為之。
溫鶴南想的淡淡,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情況,隔了許久,才又開口,說是邀請付小姐單獨坐坐,喝杯咖啡。
說實話,付岑人倒是想直接跑路,可情況特殊,總不能撕破臉皮,也只能跟在後面,心裡卻一個勁兒地琢磨。
溫鶴南卻是把她人帶回了剛剛去的會所,門口的人一看,這次是攔都沒攔,只是規規矩矩地喊了聲溫先生,直接引著兩人去了單獨的包間。
這種待遇,顯然是沾的對麵人的光。
付岑抬頭看了一眼,溫鶴南在對面點了單,她也懶得多看,說了句一樣,顯然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溫鶴南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
包間裡燈不算太亮,男人清俊的臉映在光下,卻透出幾分蒼白。
“……你一直這樣濫用你的同情心嗎?”
溫鶴南靜默許久,眼角含笑,說出來的話也帶著輕輕的嘆息。
這意思實在是太過直白。
付岑眨了眨眼,喝了口咖啡,卻沒答話,而是反問:“溫先生是這裡的常客?”
溫鶴南也不介意她這個問法,依舊笑著:“生意上有些參與。”
意思是這地方他還有投資上的聯絡了。
付岑仿若恍然大悟,捧了他一句,沒再多問。
兩個人就這麼幹巴巴地坐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在這裡坐著,但哪怕是渾身都不自在極了,付岑還是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至少還得維持表面上的關系。
她倒是不後悔當時招惹了眼前人,畢竟沒有他,有些事情是弄不明白的,唯獨有些後悔的,大概是覺得自己當時信了這人說話算數,之後不會再跟她有所聯系。
“上次多虧你照顧,”溫鶴南又是淡淡出聲,話風陡然一轉,“……付小姐看來很習慣跟自己不太喜歡的人打交道。”
這話說的,明明要不是他把照片發過來,裝作無可圖的樣子,也用不著她照顧作回禮。
付岑眉毛一跳,出口的話沒什麼營養,幹幹巴巴:“不用謝。”
溫鶴南微微偏頭,笑了笑:“你的弟弟看來是不怎麼聽話。”
剛才他在這裡談完事情,還沒出門,剛巧把門外的動靜看了個清清楚楚。
溫鶴南一向擅長差言觀色,自然很快看明白了關系,又看明白了付岑的態度,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等反應過來了,已經是快步到了停車場,把人攔了下來——
眼前這個女孩兒,好像是個的確少根筋的操心命。
他淡淡地想,嘴上的話也沒拐彎抹角。
付岑這次是眼皮子一跳,努力扯出個笑:“……溫先生好像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
溫鶴南卻很從容:“不是感興趣,是被人追究,難免多了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