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上去。
付岑整個人還若有所思地聽著他說話,也沒料到對方拽著自己的手,還能這樣突然襲擊,一瞬間只能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帶著刺激的酒意在鼻息間流竄開來,剛想動作,下巴被人一把抓住,像是一張大網,把她整個人綁在原地,只有上身可以動彈。
“……唔。”
她想後退,對方就不斷進攻;她想站起身,也被人死死地壓在懷裡,只能貼著人發懵。
付岑自然知道她可以捶打,可面對面前的人,她從來只有心軟捧著的時候,連多掐一會兒臉頰都會有顧慮,何況伸手掙紮。只不過這份心軟這時候成了被人抓準的弱點,順勢而入,打得人潰不成軍,想要張嘴說些什麼,也立刻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只能品嘗到還帶著刺激的酒味。
唇瓣的摩挲就成了唇齒的糾纏。說是糾纏,倒不如說是一方為所欲為,一方被欺壓得只能下意識地喘著氣,很快就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這人到底醉成什麼樣了?
付岑腦子裡混沌一片,上一次也無非是認不出人,試圖調戲她,這次怎麼就成了實打實的上手,看起來似乎還沒個完。她嗚咽許久,好半天,才找回了點兒力氣,試圖把人給推開。
傅平生人正肆意地解決著手裡的獵物,哪裡會讓人這麼輕易的掙脫。
等這頭終於嘗了個盡興,懷裡的人抽噎幾聲,確實是讓他動作一停,微微迷了眼,抽出空間,抿了抿對方的唇瓣。
“……怎麼了?”
他問得極盡耐心,好像施出幾分耐心,又成了螢幕上的柔情似水。
付岑喘息了一下,也顧不了眼下的情形尷尬,只能也低了聲音,哄他:“不舒服就先睡覺,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她說著閉了閉眼,總算控制住了眼前的霧氣:“……你先松開,我去給你倒水。”
傅平生扯了扯唇角,眼神看不出來到底是醉還是沒醉,只有臉頰上還有微紅:“我休息,那你呢?”
他好像壓根也沒打算讓她回答,眼角露出些微的淩厲,彷彿在勸說自己的獵物,又帶了點兒撒嬌的意味,大發慈悲地開了口:“你也陪我休息才行。”
付岑早就暈頭轉向,這時候一聽這話,也趕緊平複了呼吸,管不了眼下的情況,藉著對方捆住自己的手勁微松,趕緊趁亂往後退開。
“好好好,”她整個人臉漲得通紅,可還得顧忌著面前的醉鬼,根本沒有震驚的時間,只能捂住嘴,緩了緩呼吸,“……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是生怕對方再亂來,脖子都是縮著的,可傅平生人是醉的,說的話倒還算術。
到頭來,就成了兩個人都在沙發上靠著,傅平生盯著旁邊的人,身上蓋著薄被,又倒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像是終於看了個夠,確認人不會走了,才終於閉上了雙眼,哼了兩聲,手上還拉著人,非得是拽著人不可。
付岑人還在震驚當中,幾乎是對著天花板一夜未眠,從聽見旁邊的人哼哼唧唧,到旁邊一片平靜,她都還有些緩不過氣,腦子裡空白一片,好不容易有了點兒睡意,也是夢裡成了被人追著的獵物,只能在森林裡四處逃竄,偏偏怎麼逃也逃不過利箭的追捕,最後只能倒在地上,躺平裝死。
她整個人迷迷糊糊,驚的渾身冷汗,再一睜眼,外面已經是天光放亮。
正有人蹲在茶幾面前擺放著什麼,看她醒了,滿眼都是笑意。
“這就醒了?”
聲音慢慢悠悠的。
付岑這才發現她整個人是躺在沙發上,脖子下面還多了個枕頭,傅平生做飯的本事是沒有,但好歹還能熱個牛奶烤個麵包,這時候剛把東西擺放完了,又立刻站起身,親暱地湊過來,對著她眯了眯眼。
“……怎、怎麼?”
付岑坐到一半,人愣愣的,只能下意識地問話,顯然是腦子裡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