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之間的關係,有那種關係特別好的,願意為對方付出很多的。”陳虎解釋道。
“那這犧牲也太大了吧,為了報仇讓自己關係最好的一個人去接近仇人,甚至睡同一張床,除非夢婷婷也與何然有著很深的聯絡,不然我很難相信她是如何做好這種心理準備的。”
“在查檢視吧。”陳虎隨口說道。
“哦對了,今天姐姐跟薛尊約會的時候,我聽薛尊說了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的情況,具體什麼話記不全了,反正可以得出一條結論就是,夢婷婷口中所謂真正的愛情應該是種藉口。”
“你還想過來麼,我現在有空。”
“當然可以,姐姐約會去了,就我自己也蠻無聊的。”
現在時間也不晚,我立即趕到車站來到素城,而陳虎還是跟往常一樣在車站等著我,“什麼時候我可以自己去找您,您總這麼接我,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你在我眼裡不就是個孩子麼。”
“我可不喜歡這樣,以後不用您麻煩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
“哼哼,那以後我就不管了,對了,何然的事情還沒說完呢,昨天晚上我專門去找了何然工作時的銀行行長,在她沒有辭職的時候,行長就對她印象非常好,認為她以後的事業絕對會穩步提升,在得知她是與王程順結婚的時候,他也是挺心痛的,因為他也覺得太不值,畢竟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去交給一個陌生人太危險了,雖然後來王程順的事業也有了起色,但是在那之後,他聽說王程順經常泡夜總會,幾乎一下班,第一時間不是回家,而是去夜總會。”
“他聽誰說的?”
“這個行長有一個朋友就是開夜總會的,當然也是正規的,沒有那種交易的,其實行長當時也對何然有愛慕之情,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這個朋友也知道這件事,然後就是何然辭職,結婚,但是這個朋友發現這個王程順經常去他那裡消費,就把這件事告訴行長了,還開玩笑說萬一兩個人因為這事離了,他還有機會能追求何然,但是他也沒放心裡去,因為那時候他也快成家了,所以就當是個笑話聽了。”
“這個王程順的經歷還真是耐人尋味啊,先是作為一個打工族來到素城,然後被別人的花言巧語矇蔽,失去了所有的財產,接著在來到一家公司慢慢幹起來,然後又被高利貸騙掉大部分財產還欠了一屁股債,本身也沒有親人可以依靠,就一個不靠譜的表弟,後來變成了有錢人,就開始享受高階人士的生活,這麼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哈。”
“你這麼說也合情合理,一個突然有錢的人很容易膨脹的,感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了,而且經歷了這些能徹底毀滅一個人的挫折,他還能成功,可能是積攢了很長時間的壓力無處發洩,就到夜總會里釋放自我了吧。”
“昨天您不是挺恨他的麼,怎麼聽您現在的語氣,又有點同情了?”我故意問道。
“我只是根據案件進行正常的邏輯分析嘛,畢竟是命案,在怎麼樣也沒辦法,硬著頭皮幹唄,早破案也早解脫。”
“那下午去哪裡?”
“不知道,主要是夢婷婷她們的不在場證明怎麼破呢,現在看起來根本找不到破綻,你姐姐的那個案子不在場是怎麼破的?”
“那件案子是兇手自己說在死者樓上準備一間房,然後準備一個延時的機關,雖然聽起來可信的不高但是發現了作案用的工具,不過死者的妻子不在場我們是認為是找了一個和她體型差不多的人,然後稍微化妝,都是初中的同學聚會,那時候的長相跟現在還是有一些差別的,只要知道一些當時的資訊,很容易混進去的,不過這個也只是猜測,因為沒有證據可以推翻她的不在場。”
“這樣啊,可是在這裡很難成立啊,杜勳的聚會都是老相識,而且監控還拍到了杜勳的面孔,根本不可能找到類似的人替代他。”
“問題是人也不一定是他殺的,雖然現場的腳印是女式拖鞋,他的體型也不大,他跟王程順也沒有太大關係,況且他的事業也處在上升期,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情的。”
“只能從何茵或者夢婷婷的入手了,說實在的,她們兩個的底幾乎都被翻遍了,再查下去人家也不一定願意了。”陳虎稍有落魄的說。
“還有劉熙晨,她與夢婷婷的關係還沒有查清楚。”
聽到這裡,陳虎向後一靠,好像撞到座椅似的,嘴裡不停發出嘆息聲,“怎麼查來查去還是一點進展沒有啊!”
“這不是進展很多了麼,就算她們的嫌疑再小也是目前的嫌疑人啊。”
回到警局之後,周隊長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雖然下屬對於王程順的調查還在繼續,但是這些似乎並不能成為破案的關鍵鑰匙,到現在為止,兇手作案的過程完全沒有任何方向,我也不知道安慰什麼。就這樣慢慢地過了三天,案件的進展停止了,雖然這幾天對夢婷婷她們的調查從未停止過,派了一波又一波新的警員,輪流上訪,依然沒有什麼效果。
因為沒有方向,我去素城的時間也減少了,感覺自己在那邊除了累贅以外沒有什麼用,陳虎哥也勸過我,不想讓我把這件案子看的這麼重,但是當初看他們這麼信任我的樣子,我實在是很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