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長結束通話沒多久,我發現班群裡也炸開了鍋,很多人都在猜測事情的真相,看他們的分析,是真的瞎猜,而且越猜越離譜。不過班長的閨蜜倒是很機智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同時也開始安慰起來,其中,我還發現了一個不屬於我們班級的人,看了介紹,原來她和班長一樣在星空直播,在星空之前,她在別的直播平臺已經有了兩年多的直播經驗,而且私下關係非常的好。
接著我翻看了一下她的訊息記錄,沒想到她很容易融入陌生的氛圍,跟班裡的同學打成一片,當然對於班裡的這群“狼”來說,美女永遠是焦點。只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關注班裡,居然還來了一個陌生人,也許是和我開啟了訊息免打擾有關吧。進入她的空間之後,吃飯自拍,健身自拍,直播自拍,除了偶爾幾條文字說說以外就沒有一點多餘的內容,看樣子直播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改變生活,我對她的興趣瞬間消失了。
但是在兩個月前的一條說說倒是比較特殊,寫道:我有些恐懼,有些後怕,是不是又要收拾行囊重新開始“流浪”。兩個月前正好跟班長說的那個失蹤的主播時間一致,會不會跟那個失蹤的主播有些關係?抱著好奇的態度,我跟她聊了起來。本以為她會隔一段時間才會回覆我,因為她這樣的女生應該會有很多男性朋友,但是我想多了,她的回覆非常快,而且非常親切,每句話都會加表情。聯想她空間裡那些只有她自己的自拍,我笑了笑,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發現。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她對於失蹤主播那件事還是閉口不談,一在的強調不知道,我肯定是懷疑的,但是或許真的有什麼隱情,真的讓她恐於發言。我又問了問關於昨天的女主播遇害事件,她直接說:“具體原因我肯定不知道,但是如果把背後的事情都抖出來,她的父母會非常失望的,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方便說了。”
背後的事情?我對這起案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可惜不能從她這裡問出來什麼線索,或許真的被平臺掩蓋住了,害怕報復。而我的問話也引起了她的疑惑,我告訴她我的姐姐實名警察,負責這起案子,如果有線索可以上報的。
她沉默了一會,告訴我有一個叫顏清的人,據說跟失蹤的主播有過交往,其餘的也不敢過多透露。
問了半天,到最後只知道一個人名,而且還是跟失蹤的主播有關,與命案沒有關係,即使現在告訴姐姐,估計也不會進入調查,只能依靠自己。但是現在到哪裡去找這個人成了我的問題,也許跟著姐姐去直播平臺那裡調查一下是我唯一的選擇了。
正午,我打電話給姐姐,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去平臺調查,同時也把顏清和失蹤主播的事情告訴了她,姐姐思索了片刻,告訴我會關注這個人,而且下午陳隊將會先對平臺進行調查,可以給我留一個位置。說完我拿起麵包啃了起來,之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沒有時間做午飯了。
簡單的填飽肚子之後,我乘車來到警局門口,沒多久,陳隊便帶著姐姐他們走了出來。“遇到這種事,你倒是從來不遲到啊。”陳隊笑著說道。
“任何事情我都只會早到,對了陳叔叔,一上午調查出了什麼?”
“上午又跟著陳隊去現場調查,畢竟昨天晚上可能會有遺漏的地方,順便了解了一下這個直播平臺。”姐姐回答道,“對了,你從哪裡聽說的失蹤的女主播這件事?”
“您知道這件事?”
“兩個月之前,確實接到了一個失蹤人口的報案電話,但是沒多久,有幾個人帶著一位年輕的女生到我們局裡說找到了,跟幾個朋友出去玩喝大了,結果迷路了,才鬧出這麼一件事,那個女生確實非常像那個失蹤的人,所以當時就結案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著問道:“那來局裡的那個女生化妝了麼?”
“我沒太大印象,畢竟不是我親自調查的,只是辦公的時候聽別的組的人說的。”
“化了。”陳隊果斷的說道,“我有些印象,當時我看見了,而且我還奇怪,失蹤那些時間,為什麼臉上的妝跟新化的一樣,不過女生長得確實挺漂亮,肯定比較注重自己的外表,所以沒太注意,你是擔心?”
“女主播這行,如果找一個臉型相似的,包裝成另外一個人也不是太難的事情,若是真的找到比較像的,就更難發現了。”
“你這擔心,是不是專門為了讓我們把你說的顏清聯絡進來啊。”
“額。”我確實有這個想法,沒想到被陳隊一眼看穿了,接著說道:“要不就先找到顏清,再找到當初那個女生,讓他現場確認一下,這樣應該也不浪費什麼時間,如果顏清確定了就是她,那就之前失蹤的事就可以徹底翻篇了。”
“問題是它已經結案了,沒有上面的命令或是關鍵線索,我們不會重啟這件案子的,如果真的找到與昨天命案有關聯的線索,我們肯定會重新調查的。”姐姐突然說道。
“那,說說這個平臺吧。”我低聲問道。
“初步瞭解,星空平臺的老闆是當前萬金酒店集團老闆高泉的兒子高遠,正巧公司總部就在黃港市,平臺在半年前正式上線,只推女主播,而且成長速度非常快,據說目前為止巔峰線上人數超過四十萬,預計一年之後將會超過一百萬。”
“是啊,主推女主播,這是多少宅男的聚集地,當然,我不是,我純粹是為了調查。”
“是是是,你是為了查案,不是為了你那高中同學。”
很快來到平臺總部,平臺的開發人員正在維持平臺的正常運轉,工作人員將我們帶入會客室,高遠也很快趕了過來,而且非常配合陳隊的調查,總是一臉笑眯眯的,不知道他的平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陳隊一臉嚴肅的問道:“死者之前在哪裡直播?”
“在一條街外我們有一個辦公樓,那裡專門給主播用的,也有部分人選擇在家裡直播,當然在辦公樓裡直播我們會負責一切與工作有關的問題,比如裝置,房間的燈光等。”
“關於這些主播你們平時會有接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