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上官雲平,居住在這繁華的時代,這座經濟發展快速的黃港市。作為一名高中畢業生,我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滑鐵盧,高考的慘敗。當然在這之前,我就已經預感到了這次高考敗局已定,畢竟不愛勤奮的我在讀書面前確實毫無辦法,但至少依然可以走進大學的殿堂。
我的姐姐上官玲雲是一名刑警,這倒也不意外,畢竟多子家庭總會有出人頭地的,雖然我平時不愛努力讀書,姐姐也沒少照顧我,但是在姐姐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對她大學裡講的那些離奇的案子非常感興趣,也就是所謂的高智商犯罪,只是沒想到這個看似平靜的社會,居然還充斥著如此黑暗的角落。
大學之前的最後一個假期,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計劃,相比起其他同學那“好動”的天性,我作為一個宅男非常看不慣,從小就經常待在家,不同其他孩子的父母,說起父母,我的父母在我小學的時候便離婚了,我和姐姐跟了父親,但是平日裡父親又經常出差,以至於從小基本都是我的姐姐在帶我,那時候的我對於離婚一點概念都沒有,和其他孩子一樣聽著大人的謊言度過的,漸漸地有了那麼一點家庭觀念,更多的還是被我姐姐的照顧消融了。不過這次假期的時間比較長,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接觸姐姐的工作。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姐姐的領導陳軍,平時都稱呼為陳隊,在我小時候送我上過學,偶爾見過他工作時的狀態,非常沉穩,慎重,甚至有些過於保守。而此刻,早上6點多一點,我正坐在姐姐的車裡,趕往一個案發現場,由於和姐姐同事的關係早已打好了基礎,對於我這個外人的存在他們早已默許了。
案發現場距離郊區很近,是一個由很多座雙層別墅組成的小區,周圍綠樹環繞,偶爾還能看到幾名晨跑愛好者,只是聽說最近這裡發生裡幾起入室盜竊,均採取破壞門窗式進入的,小區的物業對此也是非常緊張。
案發別墅在小區邊緣,周邊早已拉起了警戒線,而別墅樓下的草叢有不少積水已經蔓延到路邊,原來是澆灌的水管沒有關閉,而草叢正上方的二樓窗戶玻璃已經有部分被破壞掉了。
別墅整體並不高,而且在中間還有兩個凸出來的磚層,對於盜竊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攀爬的梯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設計成這個樣子。
跟隨著姐姐來到二樓,我又見到了熟悉的陳隊,陳隊正在和其他刑警觀察現場,看到我之後,他開始有點不情願,接著嘴角微微上揚,輕呼了口氣,對於我來說又是一次默許。技術科的警員在現場調查取證,現場非常混亂,衣物,檔案袋等雜物遍地都是,在窗戶旁邊,我看到了一具的女屍,頸部有較為明顯的吉川線,我想走近一點觀察,姐姐的同事拉住我輕聲說:“別靠太近,等屍體運走的,現場的物證太多,很容易碰到的。”
我點了點頭,確實混亂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如何下腳,趁著警員現場蒐證的間隙,我對陳隊問道:“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從入室盜竊轉變成入室殺人,真的有必要因此殺人麼?”
“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陳隊的語氣還是那樣平淡,這時一名警員帶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就是報案人,也是被害人的丈夫,早上晨跑結束後回到家中就發生了這樣的慘劇。從他哭哭啼啼的表情和哽咽的語氣不難看出這件事對他刺激不小。
很快,屍體被運走後,現場開始第二輪的證據採集,法醫說死者被害時間不超過四十分鐘,從第一批警員到達的時間上來看,可以說在報案人發現屍體的十分鐘前,甚至更短,被害者才被謀殺,我小心翼翼的躲過地上的物證標記,來到窗邊,地上有少許玻璃碎片,兇手應該是打破窗戶,伸進手開啟了鎖進入的,倒是也蠻符合之前幾起入室盜竊的特稱,只是地上的碎片看起來總感覺也不夠填補破碎的窗戶,我趴在地上觀察了床底,也沒有發現玻璃碎片,不過窗臺有擦拭過得痕跡,這些有什麼聯絡,我暫時想不到答案。
“從現場情況看,這應該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但是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我姐姐自信地說道。
“財產損失有多少?”
“一千多元現金,還有兩張銀行卡,這是我愛人的錢包,她一般會準備一千多元的現金。”報案人說道,“大部分之前的東西都在樓下的保險櫃裡。”
陳隊拉開了錢包的拉鍊,接著又交給技術科去鑑定指紋。
這時候我發現報案人右手的大拇指關節包著新粘的創口貼,很明顯是最近剛粘上的,再聯絡了剛才發現的線索,很快我有了一個想法,接著我問道:“陳叔叔,錢包發現的時候沒有被拉開麼?”
陳隊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看了一眼技術科的人,他們點了點頭。我看著報案人,按理說妻子被殺害,丈夫很容易受到懷疑,尤其還是這種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假如真的是謀殺,真的會把警察當傻子麼,還是說這是打了一個心理戰。
思考的我下意識的坐到了床上,同時發現膝蓋上有些許的灰塵,便拍了拍褲子清理乾淨,灰塵?這房間沒有打掃過啊,我蹲下來輕撫著地面,確實沒有打掃過,如果被害人沒有出事,或許今天就會打掃房間,那這樣一來窗臺上的擦痕就顯得格外突出了。我再次來到窗前,看著窗外,腦海中開始建立無數種可能性。身後的陳隊也表示會盡快破案,接著我的姐姐輕聲告訴我該離開現場了,我撇了撇嘴,真想多停留一會看看還能發現其他更重要的線索。
即將離開之時,陳隊低聲問我:“有什麼發現麼,說一下,說完再走。”
在這之前每次我來到案發現場,陳隊都會給我一次發言機會,說出自己的看法,有時也確實可以給他們帶來或多或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