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雙腿根本提不起力氣,下不了床:“我有點事,今晚不回去了,在朋友家。”
安南懷聽出她的聲音不對:“感冒了?”
“沒有。”安檸扯謊道:“我們幾個朋友下午去唱歌,可能喊得太大聲了,睡一晚應該就沒事了。”
“哦,這樣啊。”安南懷沒有懷疑:“那你吃點潤紅糖,和朋友聚會別玩太晚。”
“知道了爸。”
……
結束通話電話。
安檸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她打電話的功夫,墨北洲調整好情緒,忍著低落難過,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裝得懂事極了:“姐姐,你以後要是想……就給我打電話。我知道你喜歡我這副皮囊,我會保養好自己。你不要找別人好不好?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送上門。我不要名分,我只求你,只要我一個,行嗎?”
說什麼不要名分。
又說只要他一個。
安檸從沒見他這般又茶又卑微過,故意板著臉問道:“我要是找別人呢?”
墨北洲不知道她是不是認真的?只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劇烈地驟縮,疼得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她和別人做那種親密無間的事。
只是想想……
他都難過得窒息!
那是一種瀕死的痛!
墨北洲猛地抱住她,腦袋埋在她脖子裡,哭得一抽一抽的,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你……你要,你要找別人,我,我也沒辦法。姐姐,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做得不好,你才想和別人……我會努力,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姐姐,嗚嗚嗚……我心裡好難受,我心好痛。你找別人的時候,不要讓我知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我怕忍不住,我會殺了他……”
小卷毛哭得傷心慘了。
眼淚像水龍頭一樣止不住!
安檸意識到這下真的玩大了!
自己弄哭的。
還得自己哄!
想想又何必呢?
真的是……
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