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摸過手機看了一眼，喘著粗氣，安撫地親了下沈若言的唇：“乖，先去洗澡，我接個電話。”
沈若言以為這通電話她不方便聽。
乖乖去洗澡了。
電話響鈴到自動結束通話。
厲霆川平複呼吸，這才撥了回去。
對面傳來厲老夫人不悅的聲音：“出息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
厲霆川解釋道：“奶奶，我剛才在換衣服。”
老太太沒繼續糾纏這件小事，直入正題：“你和沈氏合作了？”
“是。”厲霆川知道這事兒瞞不住爺爺奶奶，早就想好了說辭：“奶奶，當初我投資沈氏三十億。是看上沈氏的百年底蘊，以及沈總的個人能力。沈總果然沒讓我失望，沈氏如今在圈內炙手可熱。我這個時候選擇和沈氏合作，是出於集團新業務擴充套件的考量。沈總這次做的新興行業，正是我們厲氏所欠缺的，我很看好這塊。”
老太太冷哼：“你是我孫子，在我面前，就不必打馬虎眼了。如果沒有你的三十億，那女人就算有三頭六臂，天大的本事。沈氏也是一盤死棋，盤不活。她現在翻身了，名利雙收，你給她的已經夠多了。霆川，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奶奶什麼，半年，會打發了她。你可別越陷越深，被那小賤人迷了去。”
“奶奶！”厲霆川現在聽不得別人說沈若言半句不是：“言言和其她女人不一樣，她不會騙我。她當初為了投資答應跟我，是走投無路。她不是那種女人，她……”
“住嘴！”厲老太太大喝！
厲霆川性格淡漠，甚至可以說涼薄到不近人情。
平日裡話不多，情緒也不多。
現在居然對沈若言處處維護！
厲老太太氣急了：“厲霆川，你剛才喊她什麼？言言？你什麼時候如此在意她了？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尊嚴和身體的女人，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從小我就警告過你，那些小門小戶養出的女兒，最是會迷惑欺騙男人。我苦口婆心，耳提面命，你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
厲霆川態度堅定：“奶奶，言言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我的錢。當初她是為了拿到投資，答應我的無理條件。可她也做到了她所承諾的，我給她投資三十億，她答應的回報率從未食言過。即便現在我和她在交往，她也沒有問我要過一分錢。她承諾的回報率，每個月都會按時打進厲氏的賬戶。
“如果她真的只是為了我的錢，我現在寵著她，護著她，她完全可以讓我把三十億送給她。只要她開口，我不會拒絕，可她從來沒提過。
“若非她父親無能，把沈氏搞得債臺高築，她怎麼可能求到我？怎麼可能答應我那種條件？
“她骨子裡是個很驕傲的女人。
“她現在是我的人，將來就是我的妻子，是您的孫媳婦兒，我希望您能給她基本的尊重。
“我知道，您和爺爺都認為沈家的家世，配不上厲家門楣。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倘若沈家能更上一層，便配得上。您給我們一點時間，三年五載，她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