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幾處中式連廊。
走了十幾分鐘。
總算到了老宅主宅客廳。
厲家二老坐在紅木沙發上，臉色都不好看。
厲霆川規規矩矩地先問好：“爺爺奶奶。”
老爺子看到孫子，心情還是不錯的，“嗯”了一聲。
老太太不滿地哼了哼。
厲霆川一心只想著等在外面的沈若言：“奶奶，我上午給您打過電話。您若不想讓言言進來，為什麼電話裡不說？您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知節懂禮。言言第一次來，您連門都不許她進，是否太不講理，太不尊重人了？”
“火氣不小啊。”厲老太太端著長輩的架子：“我幾次跟你說過，不會允許她進門。不是我沒告訴過你，是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距離我給你的最後期限，還有不到兩周。你把她帶來，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我可以明確地，再次告訴你，我不準她進門。”
“奶奶……”厲霆川還想說什麼。
老太太抬手打斷他：“都這個時間了，我和你爺爺為了等你，還沒吃晚飯。你現在是要為了那個女人，讓我和你爺爺這把年紀了，餓著肚子聽你說廢話嗎？”
這話已經是在斥責厲霆川為了女人，忤逆不孝了！
厲霆川可擔不起這麼大的帽子。
他更不想讓他的言言被扣這樣的帽子！
廚房的傭人準備好了晚飯。
厲老太太說著站起身：“先吃飯吧。”
厲霆川極力忍耐著，走上去扶住厲老夫人，扶著她在餐廳坐下，站在一旁：“奶奶，我和言言下班就過來，言言給你們買了禮物。她還在外面等著，我們都沒吃晚飯。她一個小姑娘，身子又弱，外面那麼冷，您先讓她進來吧。求您了，奶奶。”
厲家的規矩。
從不在飯桌上教訓孩子。
厲老太太這次大約是氣急了，“啪”地將筷子拍在桌上，怒火中燒：“厲霆川，你現在要麼坐下吃飯，要麼去祠堂跪下反省，別再跟我提那個女人。你都這麼大了，我和你爺爺，多少年沒有對你動家法了？若真是為了個女人打了你，說出去，你厲大總裁面子上也掛不住吧。”
厲霆川當即屈膝跪下：“奶奶，您若是要我坐在這兒吃飯，讓言言在外面等著，那我寧願罰跪，寧願挨家法。我和言言如今是一體，言言是我的人，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會讓她一個人受委屈。”
他倔強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