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快刀斬亂麻。
她強迫自己說紮他心的話:“我不想結婚了,也不想和你繼續下去了。你想怎麼樣呢?讓我給你筆分手費?也是,你堂堂墨七爺,怎麼能讓我白玩兒呢?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這一刻。
安檸自己都覺得自己刻薄,用詞尖酸,侮辱性極強!
墨北洲吸了吸鼻子,卑微又可憐:“我不要錢,我就要你,我不分手。我給你玩兒,你想怎麼玩兒都可以,你別不要我。檸兒,我求求你,你玩兒我一輩子好不好?不要分手,不要,檸兒,我心好痛,好痛好痛。你摸一下它,它好痛,好難受。檸兒,你最疼我了,我咳一聲你都急得不行。我,我現在感覺,感覺我的心要痛死了。你心疼我一下好不好,不要分手,不要……”
他哭著,說著,抽噎著。
高大的身形顫抖著。
傷心絕望,慌亂至極!
安檸眸子閃了閃。
這真不像他能說出來的話。
眼淚洶湧地奪眶而出,安檸抹了把淚,強硬道:“放手!你再這樣我只會更生氣!好聚好散吧。”
說罷。
她用力掰開他的手。
墨北洲傷心過度,身上的力氣卸了大半,竟真的讓她掙脫了。
脫離了他的鉗制。
安檸迅速上了自己的車,打火發動。
墨北洲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若石化。
安檸從後視鏡裡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頭發淩亂,淚流不止的模樣,像極了被丟棄的喪喪小狗。心髒不斷驟縮,安檸右腳點了下剎車,只是片刻。最終還是狠心地踩上油門,快速駛離。
夜幕籠罩。
繁星點綴。
十月的梧桐已經開始泛黃。
綠色與橘黃相間。
白熾的路燈透過枝葉縫隙灑落,細碎的燈光落在墨北洲身上,斑駁陸離,悽涼慘淡。他手裡拿著一張銀行卡,以及那隻紅木盒子,裡面是母親的玉鐲。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細節……
似乎,哥把這只玉鐲給安檸後,她第二天就戴上了。
而他,竟然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摘下來的?
她摘下這只玉鐲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想好了要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