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寬敞的柏油路。
安檸和墨北洲相對而立,將東西塞進墨北洲手裡:“玉鐲是我第一次來,四爺給我的,是你母親的,你收好。副卡是你之前給我的,我從來沒刷過,現在也還給你。”
她用的稱謂是“四爺”,而非“哥”,生生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剛才在墨家,她沒有立刻改口,就是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如果她剛才就改稱謂,大家肯定能猜到她想分手。這個人勸一句,那個人勸一句。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因為大家的勸說而動搖。
有那麼幾十秒的時間裡。
墨北洲完全是懵的。
不是他不明白安檸的意思。
而是他不想明白。
他雙眸一點點被染紅,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檸兒,你……你什麼意思?”
安檸的心狠狠揪著。
那兩個字在嗓子裡反複氤氳了許久。
光影切割。
樹影婆娑。
宛若被拉長放慢的老電影,氣氛顯得格外沉重。
心,越來越疼。
可越疼,她反而越清醒!
長痛不如短痛吧!
別再掙紮下去了。
這段感情不值得再繼續。
她咬了下唇,嗓子像是有火在燒,灼熱難耐:“我們……分手吧。”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她以為自己會傷心難過到痛哭流涕。
然而並沒有。
除了心髒麻木的疼之外,其他的感受都沒有。或許,在這段感情裡,她早就失望透了。是她認不清現實,是她太自信,太自大。以為能改變他,溫暖他,融化他。到頭來,熱愛深陷是她自己,傷心難過也是她自己。遍體鱗傷,才驚覺自己將近兩年的愛與付出,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
墨北洲心髒一陣鈍痛。
那種感覺讓他感到極其強烈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