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難過呢?
怎麼能不感到屈辱呢?
沈若言原以為,厲霆川和別的男人不一樣。第一次吃飯,她只是喝醉酒走不穩,不小心抓了一下他的小臂。他便露出一副被玷汙的表情,恨不能離她八丈遠。昨天下午,她在包廂裡被那兩個男人欺辱,他讓他的助理替她解圍。幫了她,卻不露面,深藏功與名。
他說出剛才那番話之前,在沈若言心裡,他的形象有兩米八,高大偉岸!
卻不曾想。
他和那些見色起意,趁人之危的男人是一樣的。
拿三十億玩她,
還真是大手筆!
沈若言羞憤,卻又不敢開罪厲霆川,眼眶紅紅,抿唇不語。
她不敢開口。
生怕一張嘴,就冒出難聽的詞!
罵幾句髒話,心裡是爽了!
可得罪了他,沈氏立馬就得死!
看到她紅著眼,可憐憋屈的模樣,厲霆川心底很不舒服:“沈總不必惱怒,一筆交易而已,我從不強迫別人。明晚九點之前,來我家,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話落。
他便起身離開了。
淡漠至極。
從容涼薄。
似乎對這筆交易的成功與否,他並不在意。
她願意就願意。
她不願意就算了。
比起先前那些拿錢砸沈若言,她不肯,就惱羞成怒,放話要弄死她的男人而言,他似乎更有風度一些!
厲霆川的背影消失在包廂門口處。
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