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這兩年,他們去過很多國家旅遊。
時間有長有短。
距離有遠有近。
但每一次,都是安檸做全程攻略,準備兩個人的行李。
墨北洲只要出個人就行。
他習慣了她安排一切。
除了在那件事上霸道一些之外,他很聽她的話。
安檸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熱淚,這下直接砸了下來,又嗔又怒:“混蛋!”
這人說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她還以為……
莫名挨罵的墨北洲一頭霧水。
安檸則彎下腰緊緊抱住了他:“我還以為你……你從來沒想過和我結婚。我都二十七了,昨晚我們去酒店,我大侄兒看到我們了。他今天問我是不是回國了?是不是昨晚睡在酒店?我都沒和他說實話。我就是怕……他可跟我說,我爸媽準備給我介紹男朋友。你要是不和我結婚,我們就幹脆分手算了……”
介紹男朋友?
分手?
這些詞,觸碰到了墨北洲的敏感神經。
自從母親出事,在醫院裡不生不死地睡著,植物人狀態之後。墨北洲受刺激過度,極致悲傷過後,整個人就感覺不到情緒這種東西了。快樂或是傷心,亦或是難過,都感覺不到了。
二十歲那年。
他遇到了安檸。
安檸幾次三番製造機會跟他偶遇。
他那時已經在混金融圈了,上學時也是個跳級怪。
起初,他只覺得安檸這女人笨笨的,聒噪,很是莫名其妙。
後來,他很長時間沒見到她,又覺得心裡怪怪的,空落落的。直到她再度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才覺著心裡空了的那一塊,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那年聖誕,曼哈頓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入夜時分。
墨北洲正坐在公寓的書房裡喝著咖啡,弄他的資料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