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背過了身。
顏小希掀開被子下了船,穿上內衣和睡裙,輕聲細語地道:“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顏小希,凌宇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這身睡裙是特意挑選過的吧?”
顏小希捏著衣服,微微點了點頭。
身上的這套睡裙是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她的好閨蜜送她的生日禮物。薄如蟬翼,質地透光,穿在身上,便像是什麼也沒穿似的,能夠清楚地看清裡面內衣的顏色和樣式。
在這之前,她從未穿過這套睡意,今晚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凌宇笑了笑,沒有去碰她,卻是走向了書桌,看著書桌上的筆墨紙硯。
“你喜歡這些?”
顏小希道:“起初是喜歡書法丹青的,可是後來我父親逼著我學這些,我便漸漸失了樂趣,現在已經提不上喜歡了。說實在的,我甚至討厭這些東西。如果我能像其他女孩那樣,穿漂亮的衣服,化漂亮的妝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該多好啊!”
“這些話你跟你父親說過嗎?”凌宇問道。
“沒有,我不敢說。”
顏俊山對顏小希期望頗高,他膝下只有一女,便滿心指望將女兒調教成有教養有學識的名門毓秀,以增門楣之光。
顏小希知道父親對她的期許,雖然不喜歡這些,卻也一直按照父親的心意在做,從未違背過父親的意願。
“會研墨嗎?幫我研墨。”凌宇道。
“你、你要幹什麼?”
今晚的情形完全和顏小希預想中的不一樣,顏小希原以為凌宇進來之後會像牲口一樣撲向她,長驅直入,直接佔有了她,但凌宇卻並沒有那麼做,不但沒有直奔主題,反而有點偏離了主線。
“你別問,研墨便是。”凌宇道。
顏小希開始研墨,凌宇在筆架上選了一支筆。
“你懂毛筆啊?”
凌宇選的是筆架上最好的那支筆,筆桿乃是用沉香木所制,狼毫也是用的成年公狼脊背上的毛髮,不失柔軟,卻也不失韌性。
“你說呢?”
凌宇微微一笑,手中之筆舔了舔墨,在宣紙上揮毫潑墨,奮筆疾書。
一副書法作品,一氣呵成!
“你臨摹的是懷素大師的千字文,筆鋒瀟灑利落,如疾風驟雨。天吶!這簡直如同真跡一般啊!你……你怎麼可能會書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