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骷髏防身還好說,拿來殺人,祁風多少覺得有些不合適。
“菜刀沾點人血怎麼了?還不是照樣做菜。”
祁風看著手中通體黢黑的菜刀,陷入沉默。
“我想殺的人,就該殺麼?”他忽然喃喃自語道。
現在祁風的手上已經沾滿鮮血,該殺或不該殺的人,也都殺過了。
他也明白過來。
那有什麼該不該?
不過是一句問心無愧就夠了。
這一刻,祁風心中好像某個瓶頸悄然鬆開了道口子,靈氣運轉忽然加快了幾分。
只是祁風還未曾發覺。
他只是在想。
既然公道不在,那就讓我來為它出聲。
“朝顏無罪。”祁風突然開口說道。
胖街令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推開拉過來擋刀的師爺幕僚,冷笑道:“她殘害忠良,為何無罪?”
“忠良?”
看著眼前的人心百態,祁風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
“這天殺的律令不公,這掌令的郎官無情,這天下的積怨已久……”他幽幽的唱著陳詞濫調,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但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是緩緩抬起了手中的中間,臉色沉寂如冰。
那街令嚇得不輕,色厲內荏的喊叫著:“你到底是誰?”
“來人啊,快把這個匪徒子給我拿下!”
這話把祁風都給聽笑了?
為虎作倀的捕役,枉法徇私的街令,助紂為虐的訴師,不忠不孝的夫妻……
到頭來。
卻是他一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匪徒子?
祁風不知道這些人該不該殺。
但他知道。
這些人,他想殺。
“老杜,還真是個難得的好老師啊……”祁風忽然感慨道。
重劍橫在身前,斜得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