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安石碎,霞城覆滅,屠蘇失蹤......”
江七娘翻看了一邊,眉頭微微皺起,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呵,竟然還和禍泉那混小子有關係。”
“禍泉?!”
春竹葉低呼一聲:“他不是……”
“我也以為他死了。三年之期未出囚山,天下都以為他死了。”
“但那又怎樣呢?”
江七娘笑呵呵的說道:“我還以為二世子是個哪個老怪物偽裝的呢,有用嗎?事實上,他今年不也才十九過半,連及冠都不到。”
春竹葉思索起來,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您是說,禍泉是借囚山的規則,隱而不出?這才欺騙了全天下的人?”
“大概是這樣。”江七娘點頭:“不然,二世子為何會專門將皇城長孫送去囚山?恐怕也是做著,用皇城之人引出禍泉的打算。”
“這,想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啊。”
春竹葉聞言,瞳孔微微收縮。
那個算無遺策的二世子,這次,是在針對禍泉?
江七娘接著說道:“畢竟,誰讓當初那混小子無敵路的最後一戰,就是把二世子的父親親手擊殺,才晉升的五品聞道呢?”
春竹葉愣了愣:“十八年前……”
江七娘搖搖頭,不願多說。春竹葉雖心中好奇的緊,卻也不好多問。
她畢竟也不蠢笨,被江七娘提點了幾句,也明白了自祁風出山以來的前因後果。
這場驚天大棋裡,皇城長孫,原來也只是個推到明面上的棋子嗎?
自己身處棋局中的每一個猜疑,每一個回應,恐怕全都在別人的算計之內。
而她所面對的那個棋手,也根本不是所謂的皇城長孫。
而是那位連樓主都甘拜下風的皇城二世子!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會感到如此無力,彷彿做什麼都在任人操縱……
春竹葉搖了搖頭。
果然啊,這天下妖孽,有二世子一位,就夠了。
只是她思索一番,又忽然問道:“囚山本為千年前天驅之翼的一顆牙,其中遺留著曾經屬於六品的力量。那力量具備化虛為實的特殊能力,這應該就是禍泉仰仗的基礎吧?”
“他藏身囚山,坐擁六品遺贈,恐怕連您也無法強行將他帶離囚山。”
“沒錯。”江七娘點頭。
但春竹葉有些不解:“可在殘存的幻境之中,化虛為實,禍泉再不濟也曾經踏足過五品,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夠戰勝他?”
“可一個一生庸碌的皇城長孫,又怎麼可能擊敗能隨時迴歸巔峰的禍泉,還將其趕出囚山?”
如今的囚山所在,已然化作了空無一物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