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了捂自己的臉。
講道理,這打人只打臉的風格,實在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安郡王……
巨大的地底空腔之中,沉寂的地下河水依舊在蜿蜒流淌,如蛛紋般蔓延。
只是那頭恐怖的黑鱗巨蛟,已經隨著天驅妖魄的破碎,也在劇烈扭動之中存存崩裂,化作灰燼消散。
祁風趕到池魚和王軒身邊,見兩人只是昏了過去,卻無大恙。
應該休息下就能醒過來了。
“呼……”
祁風這才鬆了口氣,口中喃喃:“囚山……天驅妖魄……”
他雖然一直知道囚山的不同尋常,但怎麼也想不到,偌大一座囚山,竟然只是一顆巨龍落下的牙!
而天驅妖魄,怕就是它對安郡王的怨恨凝聚了……
只是當這個概念形成之後,格局開啟之後,祁風的思路豁然開朗。
汙穢,是因為牙齦發炎了。
他撿起河床裡零散生長的天驅結晶,嗯,這是龍牙的牙結石。
回想起剛才那幽長地下暗河巖壁上的天驅香菌,肯定是牙菌斑沒跑了。
那條從天驅妖魄中生長而出的黑鱗巨蛟,這就是牙蛀蟲了吧?
祁風咂舌:“好傢伙,這不僅是顆牙。還特喵的竟然還是顆蛀牙?!”
他真相了。
危險的囚山氣氛中,竟是兀得多了那麼一絲口氣……
沒多久,王軒和池魚悠悠醒來。
“剛才……”
“發生什麼了?”
祁風見兩人沒事,也是鬆了口氣:“我們找到了囚山的汙穢之源,你們直視汙穢,所以被感染了。”
王軒有些頭疼的晃了晃頭:“感染……”
“我只記得看見一片紫光,隨後就被拉扯進了幻覺一般的夢中,夢見無數獸潮正在襲擊霞城,而我則在獸潮裡,與數不盡的蠻獸廝殺,好像永遠也殺不完一般……”
說道最後,王軒的語氣中都能聽出些後怕。
被無窮無盡的獸潮吞沒,永遠在廝殺,卻永遠也殺不完。那種絕望幾乎能將人的精神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