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氣氛,比祁風想象的還要詭異。
屠蘇上了車後,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高大的身體頓時縮成了只比祁風高了一個頭的樣子,再也不是三米多高的怪物。
他雙手放在陶土罐上,閉目養神,鎮壓著陶土罐中封印的暴虐靈氣。
而池魚冷峻又孤僻,上了車也是一聲不吭,只是坐在了馬車的角落,一副隨時都會出手的警惕姿態。
祁風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人都是懵的。
就像個在火鍋裡翻滾的鵪鶉蛋,指不定下一秒就被誰一筷子夾走了,說身不由己都是在抬舉他。
雖然剛才那三千人自廢修為,闖入囚山的畫面,讓祁風心中震撼,久不能忘。
但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亂說話......
倒是王軒有些自來熟的樣子,在被殺氣震懾的傷勢緩過來後,他耐不住寂寞,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囚山裡,真的有那麼兇險嗎?”
他好奇的對祁風和池魚問道。
哪怕祁風和池魚都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但王軒還是自顧自的感慨起來:
“聽說囚山還有半步宗師,甚至是宗師境的蠻獸……對了,你殺的鎮天虎,就是堪比半步宗師的蠻獸,這也太厲害了吧!”
“四品宗師境啊……你是怎麼殺的?”
“在這種鬼地方生活三年,周圍到處是想要殺你的人,感覺就像是在以一己之力,和整個世界為敵一樣,是什麼感覺?”
“都說囚鬼無雙……為什麼今年,會活下來你們兩個呢?”
“你們倆認識嗎?”
“對了,你們有沒有交過手?”
“誰更厲害一點?”
池魚臉色冷峻,可能是因為覺得與自己無關,任由王軒不停的詢問,也沒有理會。
而祁風也同樣故作沉默,閉口不言。
那是因為他一句也沒聽懂……
囚山?
蠻獸?
鎮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