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明靜雲的意料,榮妃親自來了三清殿。
按照輩分,太豐真人是榮妃的師伯,她作為晚輩前來拜見也屬正常。
但她來的另一個目的,卻是因為擔心清虛。
她早一步回到皇宮,在路上便已經收到大長老的傳信,知道了清虛的情況,知她的瘋病已經治好自然是歡喜的,卻又因為她失憶而擔憂。
榮妃心中有些忐忑。當初忍辱偷生投身敵營,可以說是迫不得已,後來終於復了仇,別人知道了也只會佩服她的勇氣可嘉。但脫險後又帶著幼子改嫁這件事,始終讓她覺得有愧於華家。
而此時失憶的清虛,便是相當於一個不清楚內情,等著自己去解釋的華家舊人,讓榮妃一時覺得有些難以面對。
重提這些舊事,又何嘗不是在揭她的瘡疤?
清虛看到衣著華貴,風采不減當年的榮妃,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師姐,希望你不要責怪榮妃娘娘。如果我是你的那位少主殿下,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為了所謂的名聲而捨棄自己的生命。又有哪個做孃親的忍心就這樣拋下自己的孩子呢?”清虛記得小師妹曾經這樣勸過她。
“娘娘,”清虛跪倒在榮妃面前,哽咽道,“奴婢回來了。雖然忘記了些事情,但看到娘娘好好的,奴婢心裡比什麼都高興……”
榮妃也為之動容:“好,好。往事不必再提,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嘿嘿,都別難過了,試試老道和我那小姑娘師侄的手藝如何?”早就等得有些不難反的太觀真人躍躍欲試道。
“你可別拿人來試啊!”太豐真人警惕地道。
“不會不會,後面養了些兔子呢……”
兩個互不相通的隔間內,各自放了一隻兔籠,又有香菸嫋嫋升起。
右邊的兔子率先癱倒,太觀真人當即發出一聲歡呼。
不久,左邊的兔子也癱倒在籠子裡,沉沉睡去。
“嘿嘿,師侄,這邊承讓了。”太觀真人喜滋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