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希額頭上被門砸破了的傷痕已經結痂,她的語氣平緩,說著還用手指輕輕按了按眉毛上那深褐色的痂殼。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勉強。”
兩人繞到了人工湖,吳向生一邊漸漸地放慢了速度,一邊扭過頭微蹙著眉頭,望著還沒跑多長時間就開始氣喘吁吁地何洛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停下。
“你……這段時間,又是過敏又是暈倒,還又是砸腦袋的,我想了想,你應該最好還是靜養。”
說話間,吳向生不自覺地想起了廚房水池裡的那條都快奄奄一息的鱸魚。
五月中下旬的天氣,過分低的氣壓,總是讓這些水生生物,缺少氧氣。
“有空,記得過來吃魚。”
人工湖邊聚集了一群游到水面上獲取更多氧氣的觀賞金魚,何洛希在吳向生的邀請中,視線自然地
向下,望著那一水的,看著十分喜慶的橘紅色小金魚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垂下眼眸,以一種非常奇特的腔調低聲道:
“吳向生,我可不吃金魚。”
吳向生一愣,望著走在前頭的何洛希,快速地小跑了兩步跟了上來,向她解釋道:
“是你過敏那天買的鱸魚,在水池裡養了好幾天了?”
“死了?”
何洛希想都沒想,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看著吳向生,脫口而出。
“快,快了……”
吳向生尷尬地摸著後腦勺,嘴角的笑容格外僵硬。
“我有一個學長是學農牧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來問問他。”
何洛希擺擺手,直接將吳向生在口袋裡摸索手機的動作打罷,傲嬌地揚起下巴,臉上的小表情略顯得意。
“不用了,反正這條魚也活不過今晚,我不挑,你趁著它還健在的時候紅燒了,到時候你來我家叫我。”
吳向生挑了挑眉毛,對於何洛希這跳脫的活躍思維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在原地杵了一陣,才乖巧懂事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