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這是怎麼傷的?”
何洛希的眼神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而駱可歆卻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害怕的模樣,說話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哭腔。
“何醫生,求求你,算我求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何洛希應聲鬆開手,坐回原來的位子上,抬眼看向的目光中,清冷,空洞,沒有溫度。
“呵,我明白了。”
何洛希輕笑一聲,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需要律師嗎,我有天海市最好的資源。”
何洛希的手掌,再次落在一旁的座機聽筒上,望著駱可歆的眼中,忽然充斥著些許同情,而也只有這種時候,何洛希才會感受到,她的那位金牌律師的父親,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駱可歆的聲音都在顫抖,放著手提包的雙腿,都開始條件反射地抖動著,促使她穿著的那雙中跟皮鞋的鞋跟,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嗒”的響聲。
“是你丈夫做的嗎?”
何洛希的手指,指向胳膊上又一道淤青,她仔細打量著駱可歆那張憔悴到連粉底液都遮不住的臉龐,這才注意到,駱可歆的額頭上,也有一處拼命想要遮蓋住的傷痕。
聽見何洛希的發問,駱可歆連同不停轉動的眼球,都開始止不住地戰慄。
何洛希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索性,也就攤開了說。
何洛希拉開抽屜,將那枚金屬的圓形物件,遞到了駱可歆的面前,淡然地垂下眸子。
“這東西,是您……上次丟在我這裡的吧?”
駱可歆的目光因為過度的驚恐,而變得小心翼翼,她十分緩慢地轉動著脖子,最後將視線落在那枚已經被何洛希捻碎的竊聽器上。
果不其然,駱可歆臉上持續著的難以置信,完全證實了何洛希之前的猜想。
“你是出於什麼想法,或是目的?”
何洛希還想給駱可歆一個承認的機會,但駱可歆接下來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巧妙地避開了何洛希的猜想。
“是我丈夫安排的沒錯,但我……也是預設了的。”
“那麼監聽我,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