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真是辛苦呢,週末還兼職出來跑出租啊~”
但先前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卻難得的,依舊保持著沉默,而何洛希似乎並不懼怕他,繼續煽風點火地向他叫囂道:
“其實你一開始,就想把我帶到央首山吧,順著我的意思先往城郊開,也不過是虛晃一槍的障眼法,對吧?”
正在轉動方向盤右拐的男人,在黑色口罩下冷笑了一聲,嗓音格外低沉。
“聰明。”
緊接著,車子在旅店前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計程車剛剛停穩,從屋子裡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火急火燎地就奔到了何洛希的面前,望著他的眼神,兩眼放光。
何洛希難以置信地看著車窗玻璃外,那雙令人作嘔的眼睛,迅速轉過身盯著司機一模一樣的瞳仁,頓時明白了什麼。
而計程車司機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猖狂地獰笑著,一邊甩了甩捏著的白色毛線手套,對旅店老闆展示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怎麼樣,這不比你那狗屁追蹤器要強多了?不過跟了她三四天而已,輕輕鬆鬆地就給你帶回來了。”
男人炫耀的間隙,何洛希已經開啟另一邊的車門就要衝出來,而看似不經意的男人,卻好像預判了何洛希的動作,快速奔向車門,雙手使勁一按,生生地將何洛希逼回了後座,將車門直接上了鎖。
“放我出去。”
何洛希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不哭不鬧也沒有任何音調的起伏,倒是更像商量的口氣。
“省省力氣吧你,這麼好的成色,至少能賣個十萬塊錢以上,怎麼可能放了你?”
旅店老闆繞著計程車來回轉著圈,望著用力拍打車窗的何洛希,露出貪婪的目光。
“嘖,其實要我說……我們兄弟倆,可以先替於家那傻子嘗一嘗,我說是吧?”
旅店老闆的眼神越發的猥瑣,而何洛希已經不執著於如何破窗逃生,而是四下尋找著車廂裡可以用的順手的工具。
雙手抱著胳膊的男人,眼睛來回地在何洛希的身上打量著,臉上的口罩卻始終不願摘下。
“說的也是,你屋裡的那玩意兒,早就該換了。”
說著,視線漸漸轉向正慢慢敞開的房門,一雙膽怯的眼睛剛從門縫裡瞥見這個黑色口罩的男人,嚇得立刻關上門,竄了回去。
而旅店老闆,在聽見女人驚恐的叫聲之後,瞬間拉下臉,從何洛希待著的計程車旁邊離開,抄起靠牆邊放著的掃帚,徑直衝向了方才的那間屋子。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房間裡立刻傳來女人痛苦的哀嚎和哭聲,還有竹枝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面板上的聲響,在何洛希聽來格外刺耳。
她彎下腰,索性蹲在後座在地上摸索著,但一伸手卻摸到了一灘已經乾涸的血跡。
時間已經來不及何洛希有任何愣神,她抬眼看著黑色口罩的男人走到了充斥著求饒聲的房間門口,手掌迅速地從地墊下面,抽出一把滿是斑駁紅褐色的扳手。
但何洛希用扳手去砸車窗玻璃的瞬間,那男人像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突然轉身徑直朝著何洛希走了過來。
“多少女人也像你這樣自作聰明?可天知道這扳手我是故意放在這裡的!”
眼看著男人開啟車門就要揪住何洛希的頭髮,他的小腿卻傳來一記重重的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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