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您退位吧!”
趙耿恭敬的匍匐跪下,嘴裡卻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聖人的目光不斷的在太子、趙耿身上轉來轉去,最後落到了妙真大師身上,“長寧,你答應過父皇的!”
妙真大師表情不變,語氣依然冷漠,“我確實答應過先皇,我會保護蕭氏皇族、保住蕭氏江山。只是,皇兄,你做皇帝和太子做皇帝於我而言有甚不同?我輔佐太子登基,不還是蕭家人做皇帝?又哪裡違背了我的誓言?”
聖人的身體一僵,愣愣的看著妙真,“你果然恨毒了我。”他們曾是那般親密無間的兄妹、戰友啊。
“殺女之仇,不共戴天。”
妙真大師從牙縫裡擠出話語,“你奪了我唯一的孩兒,我奪了你的龍椅,再公平不過了。不是嗎?!”
聖人與妙真對視良久,最後頹然的倒在龍椅上。
敗了,他一敗塗地。信任的妹妹、最重視的鷹犬還有寄予厚望的太子,聯手背叛了他,他還能說什麼。
“今天,四大國公府——”
不過,聖人到底記掛他籌謀多年的計劃,沉默良久,仍乾澀的說道。
“父皇儘管放心,皇權至高無上,任誰也不能動搖,四大國公府亦不能!”
太子見聖人已經認輸,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他望著父親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好、好,那一切就交給你了。”
交出傳國玉璽,聖人踉蹌著腳步被胖胖的內侍總管攙扶了下去,背景是那般的落寞。
嘀嗒、嘀嗒……
譁——
天空墜落大顆大顆的雨滴,很快便形成了雨幕,最終變成瓢潑大雨。
“趙指揮使說的沒錯,今兒果然是百年不遇的大雷雨天氣。”
太子望著御書房外的傾盆大雨,笑著對趙耿說道。
趙耿訕訕的應了一聲,心道:這哪裡是我說的,分明就是家裡那個不省心的兒媳婦說的。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中了什麼邪,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幸而他已經讓兒子悄悄將她處理掉了,否則,這樣的女人,早晚會禍亂家門。
“姑母,您說這樣的天氣裡,火藥還能發揮威力嗎?”
齊家最大的依仗就是火藥,一旦火藥不能用了,呵呵,四大國公府真是不足為懼。
哦,不對,還有衛國公蕭家的海船和英國公楊家的糧倉。
“不好說。我對火藥並不熟悉。但我熟悉顧伽羅,我總覺得,他們家似乎還有後手。”
自打聖人離開御書房,妙真的神情就有些淡淡的。許是多年的夙願終於達成,又許是顧念往昔的情分,眼見聖人失敗,妙真心裡竟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後手?什麼後手?姑母莫不是指軍方在海外的小島?”
太子不愧是能搬到自己父親的人,居然知道不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