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吧嗒一聲，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抵在他的手背上。
賀紀辰手背像是被滾燙的鐵水燙到了一般，渾身不由一顫，心狠狠揪緊，揪得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對不起……”他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卻哭的更洶湧了。
這算什麼，他不是愛她的林菀月嗎？他不是為了林菀月的孩子什麼都肯做嗎？現在又算什麼！
說什麼二十年前就遇見了她，他是怕她看到小巖的墓碑揭穿他的謊言吧？！
混蛋！
“你起來！”慕深深用力掙扎，反正不是他，今天只怕也會有別的男人跟她發生關係，她就當被狗咬了。
賀紀辰緊皺著眉頭，扣住她亂動的小手，按在她的頭頂，沉重的身體禁錮著她，讓她動了也不能動。
慕深深氣得眼眶通紅：“賀先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再不放手，就是犯法！”
賀紀辰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我現在還在你的身體裡，你說我我們沒關係了？”
慕深深感覺到他又變得堅硬的身體，被他羞辱的話氣得直咬牙：“你出去！你這是強j！”
“我按照《婚姻法》履行夫妻義務哪裡犯法了？”
“婚姻法？呵，賀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慕深深嘲諷道。
“如有沒有呢？”
“什麼？”慕深深怔住。
“如果我們沒有離婚呢？如果離婚證是假的呢？慕深深，你是不是自始至終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嗯？”
賀紀辰扣著她手腕的手不覺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目光灼熱的恨不得將她燒盡：“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就算同意結婚，也早就做好了隨時死去的準備，放棄的那個人是你，背叛的那個人是你！”
賀紀辰眼眶泛紅，這些話像是從胸腔裡怒吼出來的一樣，帶著壓抑了四年的痛苦和憤怒。
“如果不是留下兩個孩子，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醒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拋棄我？慕深深，你真的好狠……”
慕深深被他吼得怔怔的愣在那裡。
被戳穿心事的窘迫慌亂，還有震驚於他什麼時候察覺到她的心思的？
這是……什麼情況……
被拋棄的那個不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