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誰會替他求情?
誰又敢替他求情?!
所以他才一拖災拖,到底要不要將此事稟報皇帝,怎麼看,這都像是在自取禍事。
“微臣雨化田,參見陛下。”
雨化田跪拜在地。
“平身吧,事情辦得如何?”
朱祁鎮淡淡的詢問。
“啟奏陛下,全部查清楚了。”
雨化田站起身來,呈上一道奏摺。
朱祁鎮看完奏摺,不動聲色,卻將目光轉向還跪在地上的趙衡臣和李維翰,說道:“二位愛卿,你們也起來啊。”
“臣謝過陛下。”
二人顫顫驚驚,站起身來。
朱祁鎮喝了一口茶,緩緩道:“趙愛卿啊,你無論是當年在地方上為官,還是現在身居朝堂,為官清廉,官聲都非常不錯。”
“你雖然是內閣首輔嚴嵩的同窗好友,卻能潔身自好,謹守聖人君子不黨之言,這些,朕都是知道的。”
“聽說,當年你在地方上離任,當地的老百姓,還為你李了一座生祠呢。”
朱祁鎮的一番話,說得趙衡臣滿頭霧水,更說得他老淚縱橫。
趙衡臣激動的滿臉通紅,又連連跪在地上,叩了幾個頭:“承蒙陛下誇獎,這都是當地的百姓父老,對臣的一片錯愛。”
“官當的清廉,一心一意為老百姓辦事,一心一意為大明的江山社稷辦事,老百姓自然愛戴你。”
朱祁鎮毫不吝嗇的誇獎一番:“愛卿,快快起來吧。”
“臣謝陛下。”
趙衡臣站起身來。
他現在算是聽明白了,皇帝肯定是知道了什麼,這是要他主動將考題洩露的事情稟報上來,給他一個臺階下。
想到此處,趙衡臣不禁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冷汗。
然而,不得趙衡臣說話,朱祁鎮又對李維翰道:“李愛卿啊,你家祖上跟隨我太宗皇帝起兵靖難,而後世代為官,可謂功勳卓著。”
“謝陛下誇獎。”
李維翰同樣感激涕零。
朱祁鎮接過魏忠賢遞上來的茶,呷了一口,又道:“你們兩個,一個是清流名士,一個是功勳門第,若是朕對你們兩個的人品不放心,朕斷然不會讓你們主持此次大考的。”
“科考選拔人才,從小的說,事關一方百姓,從大的說,事關整個大明的江山社稷,所以要公平取士,選拔優秀人才,考官是絕對不能懷有私心的。”
“這個道理,你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