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有兩名侍衛進來了,他們拱手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雪雁指著小春和小蘭道:“太妃送給我的戒指不見了,幫我搜她們的身,一定是在她們身上。”
侍衛有些為難,道:“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親,而且,王爺說過,一旦發生什麼偷竊事件,不可隨便搜身。”這是慶王早幾日才下的命令,是因為陳家小姐被休一事得到的啟發,那陳家小姐被搜過身,估計是因為羞辱,也對王府心灰意冷起來,毛樂言當時說了幾句話,什麼關於女性的尊嚴什麼的,當時慶王雖然鄙視她,但是回來之後卻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雪雁怒道:“這戒指是太妃送給本夫人的,丟失了,在你們保護的範圍內丟失了,太妃知道後,你們也擔當不起。”
侍衛相互看了一眼,道:“敢問夫人,除了她們,今日還有誰進來過?”
雪雁想了一下道:“喜娘,還有喜娘帶來撒帳的幾個丫頭,對了,寧妃娘娘也帶著幾個丫頭來過。”
侍衛愕然道:“寧妃娘娘?這不可能是寧妃娘娘做的啊!”
雪雁白了他一眼道:“本夫人自然知道不會是寧妃娘娘做,所以讓你們查清楚,畢竟娘娘今日來過,你們不調查清楚,傳出去,娘娘豈不是變成了有嫌疑?當然,心思正的人不會這樣想,可難保有些眼紅娘孃的人,亂嚼娘娘是非,謠傳這個事情,就算不是真的,傳著傳著,外邊的人就都當成真的了。”
侍衛想了一下,道:“這樣吧,容卑職們先去稟報王爺和太妃,畢竟王府內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說罷,兩名侍衛便轉身出去。
“去吧!”雪雁見目的達到了,暗自鬆了一口氣,戒指沒有丟失,是她自己藏了起來,她要的就是把嫌疑往寧妃身上推,寧妃是側妃,又是管事的人,她有嫌疑,自然會驚動王爺和太妃,到時候王爺和太妃一來,調查一番就算無法證實是她拿的,但是太妃一定會命王爺在她房間裡休息,如此一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寧妃一來就掌摑了她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她竟然如此放肆,自己又豈能不利用一番?這個時候的雪雁,計謀雖然嫩了點,但是卻看出了心機深沉和心腸的惡毒。
小春聽說要驚動王爺,還要驚動太妃,心中害怕,連忙磕頭道:“夫人,請您相信奴婢,不是奴婢拿的,夫人是知道奴婢的,就算給奴婢一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這樣做。”
雪雁冷冷地道:“是不是你,一會侍衛來搜身就一清二楚,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啊?莫非真是你偷的?”
小春急忙擺手,辯解道:“不是,真不是,夫人,您相信奴婢。”她跪著走到雪雁面前,仰頭哭道:“夫人若是不信,夫人親自搜身,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雪雁看著她的哭臉就來氣,煩躁地道:“去去去,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啊?一會王爺來了,什麼都清楚了。不是你偷的,難道還能是寧妃娘娘偷的?”
一聽這句話,小春的臉色陡然煞白,她知道的,不管最後是不是她拿的,只要牽連上寧妃娘娘,那最後罪名一定是落在她頭上,王府是要面子的,不能讓一位側妃擔這樣的罪名。
小蘭還是強調道:“興許真的在房間裡沒找清楚,夫人,不如奴婢再找找吧!”
雪雁臉色發青,慍道:“找什麼?小蘭,你跟在本夫人身邊的時間最長,本夫人也最信得過你,不會是你拿的,這死蹄子不認,一會王爺來了,用上刑,她就得什麼都招了。”她這樣說,無非是要小蘭和小春演得逼真一點,到時候兩人都不承認,加上搜身也找不出來,嫌疑自然就落在了寧妃頭上了。當然,她也沒指望寧妃會因此失寵,但是至少,也出了一口惡氣,讓她知道她毛雪雁不是好欺負的。
然而,她估計錯誤了一樣,那就是小春的性子。小春今年十四歲,十二歲那年入府跟在她身邊,這兩年,小春是受盡了苦頭,她稍有不高興,就是拳頭加耳光,要麼就是扯她的頭髮恰她的腰,如今丟失了太妃賞賜的戒指,若果最後真的說是她拿的,她大概是死定了。
想到這裡,小春哀嚎一聲,歇斯底里地道:“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夫人,奴婢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說罷,便一頭往八仙桌角撞去,碰的一聲,桌面上的碗筷落地,砰砰砰作響。一道鮮紅的血液飛濺出來,落在暗青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毛雪雁和小蘭嚇得當場跌坐在地上,許久,小蘭才發出一聲慘叫,衝上去抱著小春。
而小春,伸手艱難地摸著自己的心口,道:“小蘭姐姐,我沒有偷,你相信我!”她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血液不斷地流下,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的雙手垂下,身子沉了下去。
太妃剛睡下,便聽到有人稟報說新房那邊出了點事情,太妃一聽那還得了,她本是最在乎這些意頭的東西,第一天就說出事,真是觸黴頭,而且府中一直沒有人偷東西,如今丟失的竟然還是她親自賞賜給雪雁的戒指,如何能不生氣?急忙便命玉姑姑為她穿衣,急急忙忙地坐著肩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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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靈香苑看毛樂言沒有回來。靈香苑裡是張燈結綵,可惜冷清極了,小舒粉兒和菈威在說著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急忙拉開門衝出去,以為是毛樂言回來了。一看是王爺,不由得有些失望,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你們家小姐還沒回來?”慶王瞧見三人這個陣勢也知道毛樂言沒有回來,卻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