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在沈斐眼裡,她是惡人,惡人該有點自知之明,少討人嫌,也許以後這人會看在她還算識趣的份上,對她的回憶沒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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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跟昨天一樣,辰時才醒,又在屋裡聞到了那股子詭異的香味,開啟窗戶散了散氣息,那股子味道才淡下去。
他歪頭瞧了瞧,今個兒準備的比昨天齊全,搬了爐子在他床邊,中間放了個板凳,只要他坐在板凳上,挪挪身子就能過去。
沈斐洗了洗手,有些費勁的將飯菜端出來,稍稍扒了一點在碗裡,剩下的放回去,只留了一小碗菜和一個饅頭,還有『藥』慢慢喝。
蜜餞抽屜裡有,開啟發現蜜餞旁邊的擦傷『藥』被人動過。
這『藥』是朝曦看他身上盡是擦傷準備的,平時都是她給他抹,昨天不在,沈斐自己抹,用完將『藥』膏擱在最角落,現在變成了中間位置,蓋子也蓋的匆忙。
這裡除了他只有朝曦和平安,平安擰不動,不是他動的,明顯是朝曦。
這人受傷了?
沈斐單手拿起掛在抽屜鼻環上的鐵夾,夾住一塊煤,放在爐子裡燒。
他起的晚,爐子險些熄了火。
這個爐準備的當真是好,可以一直燒,保溫到天黑,『藥』也準備了三碗,預計著她晚上回來。
一天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稍微找些事做,不留神便過去了。
天『色』漸漸轉黑,沈斐舉起手,讓袖子盡數滑下,『露』出整個手臂來。
他的手好看,手臂也好看,修長白皙,線條優美,玉一般,微微發著光。
沈斐盯了一會兒,又將手臂收了回來,塞進被子裡,目光挪去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已經兩天沒擦澡了。
朝曦琢磨著他什麼意思?
是老躺一個地方,不舒服?還是說原來一直防備著她,不敢睡,最近才開始睡熟,半夜鬧床,所以每次朝曦上茅房,都看到他偏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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