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朝曦看他身上盡是擦傷準備的,平時都是她給他抹,昨天不在,沈斐自己抹,用完將『藥』膏擱在最角落,現在變成了中間位置,蓋子也蓋的匆忙。
這裡除了他只有朝曦和平安,平安擰不動,不是他動的,明顯是朝曦。
這人受傷了?
沈斐單手拿起掛在抽屜鼻環上的鐵夾,夾住一塊煤,放在爐子裡燒。
他起的晚,爐子險些熄了火。
這個爐準備的當真是好,可以一直燒,保溫到天黑,『藥』也準備了三碗,預計著她晚上回來。
一天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稍微找些事做,不留神便過去了。
天『色』漸漸轉黑,沈斐舉起手,讓袖子盡數滑下,『露』出整個手臂來。
他的手好看,手臂也好看,修長白皙,線條優美,玉一般,微微發著光。
沈斐盯了一會兒,又將手臂收了回來,塞進被子裡,目光挪去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已經兩天沒擦澡了。
朝曦沒想到這麼嚴重,比她親這人眼睛,背這人上樹反應還大。
直接不理她了。
朝曦試著以各種理由喊他,吃飯了,喝『藥』了,這人皆不理,她將東西擱在床邊,晚上醒來東西原樣沒動。
沈斐最在乎兩樣東西,第一,洗澡。第二,他的腿。
為了腿那『藥』再苦再難喝也一份沒漏盡數喝了,床底下的箱子裡那麼多醫書,繁瑣複雜,有些朝曦都看不下去,他能看下去,都是為了他的腿。
太想醫腿,將自己的清白都奉獻了出來,現在這樣不喝『藥』不吃飯,是連自己最重要的腿都不要了嗎?
朝曦堅持勸了他小半個時辰,這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從早上回來給他洗完澡,剃了身子後便一直如此,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睜眼,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死了一樣。
朝曦擔心他真的死了,時不時要過去探一探他的鼻息,確定沒死才鬆一口氣。
她將『藥』放下去,認真道,“天黑了,我去抓脆骨蛇,你把『藥』喝了好不好?”
沈斐還是那個樣子,側躺著,腦袋對著牆,彷彿睡著了似的,對外界不搭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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