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齊深對醫護人員說他們吳遜先生的朋友,便一同乘坐救護車,去到了醫院。
此時,吳遜先生已經進去搶救了四個小時了,齊深遇安在外面等著。
如果老先生很不幸地沒有被救回來,那齊深的計劃怎麼辦?
遇安買了兩杯水回來,齊深在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吶,喝點水。”她把一瓶水遞給他。
齊深接下了水,擰開蓋子,仰頭,一下子喝了一半,似乎想要灌醉自己。
遇安在他的身邊坐下,才發現,齊深竟然有了好幾根白頭髮。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紅燈終於滅了,吳遜先生被推了出來,身上蓋著白布。
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醫生取下口罩,很是遺憾地說道:“我們也無能為力了。準備後事吧,節哀順變。”
齊深紅著眼睛,身子倚在牆上。
遇安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
齊深怎麼辦?他的公司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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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遜先生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他的葬禮主要由流浪動物收養所的所長辦的。所長按照先生的遺囑,不需要什麼儀式,簡簡單單地和女兒合葬在一處便可。
齊深買了兩束花,放在他的墓前。
雖然兩人沒有見過面,但是齊深曾在早些年被吳遜先生的設計才藝所打倒,一直都很敬重他。
天下起了小雨,整座城市都是灰色的。他們沒有帶傘,
在回酒店的路上,遇安與他並排走著,小心翼翼地問道:“齊深,那你的公司……”
齊深雙手插著口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在想其他的辦法。”
遇安便也沒再過問了。
大約凌晨兩點,遇安起床去倒水喝,看到陽臺上有一個落寞的人影和一點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