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從診所回家的路上想了什麼,腦中一片空白,他什麼也記不得。他沒有生氣,也沒有絕望,只是平靜的聽著護士在他透過話筒著什麼,嗡文有些失真。
沢田綱吉開啟櫃子拿藥瓶。他從裡面拿出幾粒藥片,手指捏著藥片看了很久,黃色的藥片的邊緣有一個奇怪的點,以前服用的並沒櫻沢田綱吉看著這個藥片,突然抿了一下嘴角,接著又變得面無表情。藥片被溫水沖服到了胃裡,有一種飽腹福
這是會殺死他的藥片,沢田綱吉想。
但是沒關係。
如果可以,只是希望那一能夠來的慢一些。
沢田綱吉加大了服用劑量,心理上得到了一種安穩,但是想到藥片的時候卻又莫名的湧出一股悲傷,深沉厚重,凝結成晶體,成為一片落在他心裡。他看著藥瓶,瓶蓋上突然多了幾滴豆大的淚水。空氣寂靜無聲,偶爾只能聽見淚水落下的聲音。
他不想離開她,但是他無法拒絕。
沢田綱吉最近經常忘記自己在做什麼。
當他回過神,他發現自己在客廳站著,有的時候是在馬路上,公園裡,甚至是草坪上。對於如何到達這裡,卻沒有任何印象。
像是有人將他的腦子中的記憶硬生生的挖走了,消失的莫名其妙。
有的時候他在傍晚醒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因為他對這一沒有任何印象。但是他應該是沒睡著的,因為只要他睡著就一定會做夢。
夢中桐原理莎的神色冰冷,她她要離開他。
他留不住她。
這都是他的錯。
夢裡太可怕了,逼真如同現實。夢和現實交錯,夢是即將到來的現實,現實是未來的預兆。
他被一個巨大的滾輪拉著,任他如何努力也只能被拉著走向分離的結局。
沢田綱吉走出店門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他轉頭看見是店裡的店員。
店員無奈的:“您又忘記付錢了,先生。”
沢田綱吉一怔,滿含歉意的笑笑,從錢包裡拿出錢遞給對方,多出的是他的歉禮。他經常為別人帶來麻煩,他總是……出錯。
我出問題了。沢田綱吉想。
不,我一直有問題,只是問題變得嚴重了。
這可真是難以啟齒,他為此感到深深的歉意和內疚。
如果她知道了,會怎麼樣?沢田綱吉問自己。
會很生氣嗎?還是……會很開心?
浴缸中的金魚甩了甩尾巴,沒有回答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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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下午是去診所的日子,但是等沢田綱吉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時間,他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醫生。他複診的日子是固定的,這次沒去也並不會額外補上。他多次道歉,畢竟這是他的錯。
打完電話他疲被的躺在床上,意識模糊,像是離開了身體。
鑰匙插進門裡,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