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火車後面,因為是半夜,所以氣溫有些低,雖然不像冬那樣寒冷,但是春的尾巴有的時候不老實的上下晃動,夜裡難免有些涼氣。
桐原理莎這幾一直沒有睡好,清理所有的蛛絲馬跡就花了她不少精力,沢田綱吉負責做,而她負責檢查,她總是能夠敏銳的注意到那些可能露出馬腳的地方。就連院子裡埋屍體的地方都種上了生長時間短的花卉。
種子是山本武負責採購的,在送壽司外賣的時候不經意的從後院丟了進來,不會引人注意。
“花的根系會將他們作為養料,”桐原理莎耐心的把種子栽種下去,“我們要防止任何意外,比如哪裡的流浪狗無意間聞到味道,到時候把屍體翻出來就糟糕了。因為我們離開的太匆忙,無法仔細的打理,所以選了一些生長時間短生命力旺盛的花。”
沢田綱吉自然沒意見,桐原理莎任何事情,他都會無條件的聽從,除了在心裡感慨桐原理莎縝密的心思外……作為被操心的物件,他的心中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喜悅。
他被她關心著,被她擔憂著,每次意識到這件事,都足以讓他欣喜很久。
沢田綱吉為了不驚動靠著他右側肩膀睡著的桐原理莎,左手費了一番功夫拉開書包的拉鍊,裡面放著一件他的外套。他把外套蓋在桐原理莎身上。桐原理莎立馬縮成了一個團,把手腳都藏在衣服裡。
沢田綱吉將臉頰貼在桐原理莎的頭頂,內心一派安寧。
他看著逐漸遠離的並盛,心裡沒有任何的疲憊和倦意,雖然他也是久久未睡,但是暫時擺脫了一直困擾他的絕境,總會讓他感到如釋重負,他的心裡如茨輕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連空氣似乎都變得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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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絕望的心此時冒出了一絲微弱的對未來的希冀。
也許就可以這樣下去……和桐原理莎一直平安的活著,哪怕他無法暴露身份,註定隱姓埋名,但是……那也是幸福的。
他只是發自內心的懇求著一直對他如此殘忍的世界,能不能施捨給他最後的憐憫和寬容,讓他得以和桐原理莎一起,平平安安的一起到老。
懷著這樣美好的期望,沢田綱吉神色溫柔,感覺黑夜似乎都變得寧靜,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充滿了壓抑。
兩冉東京的時候,矇矇亮。沒有過於耀眼的日光,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空曠的街道上只有沢田綱吉和桐原理莎,偶爾幾隻貓從馬路上路過,四周一派寧靜。
沢田綱吉喜歡這樣靜謐的氛圍,沒有危險,沒有窺視的人,只有他和桐原理莎,任何人都沒有,沒有看過來的目光和擦肩而過的氣息,這讓他感覺很安全。
沢田綱吉揉了揉痠麻的肩膀,主動的提起最重的行李,帶著它們跟桐原理莎往兩人定好的公寓走。
桐原理莎對比著手機上的地圖,四處張望,沢田綱吉湊過腦袋去,看看地圖,然後再桐原理莎耳邊嘀嘀咕咕,兩人對視一眼,確定了方向繼續往前走。
對於即將定居於這裡的兩人來,它們的行李有些單薄。兩人怕走的時候拿太多東西引人注意,所以在離開並盛前將需要的東西全部放在了桐原理莎家,並打包裝好。
兩人率先離開,過幾山本武會把桐原理莎家裡的東西陸陸續續的寄過來。
山本武是個很可靠的朋友,桐原理莎打電話拜託他的時候,沢田綱吉聽到了話筒那邊乾脆的回答。他雖然對山本武的感覺很複雜,但是這個時候他很感激山本武。山本武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註定無法喜愛這樣一個好的友人。
沢田綱吉跟著桐原理莎來到了一處破舊公寓前。
牆壁的顏料斑駁,公寓頗有年代福這件公寓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比想象中的破舊了一些,也不知道網上的照片是多久之前的。
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沢田綱吉仰頭看著眼前的公寓,又看了看桐原理莎,發現桐原理莎神色平靜,想要的話吞回了肚子。
“走吧。”桐原理莎把手機塞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