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對她撒謊或者沒有完成諾言的人,她最後都選擇了離開。
她嚴苛的要求著別人,同時也嚴苛的要求著自己。
撒謊是不對的,因為……被騙的人會很難過。
就像我一樣。
……
[杏子,你還記得桂小太郎嗎?她死了,恩……那個就是在蜘蛛襲擊中……]
[你想問什麼,是我殺了她嗎?]
[不是我殺的,我答應過你。]
撒謊似乎不是什麼大事,好像答應別人的事情做不到也沒關係。
騙人沒關係。
口出惡言也沒關係。
難過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為此感到不舒服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我不在乎他們是否難過,也許謊言和冷漠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骼。
當然也許他們並不在乎。
什麼都無所謂。
改變悄然之間發生,曾經堅定著不會改變的,如今已經變成了習慣。
發覺到改變又如何呢,安迪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看著別人被自己的謊言玩弄的團團轉,對於她來說很有趣。
“我以為你對用語言戲弄別人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槙島聖護注意到槙島和樹的目光停留自己身上,覺得他的目光讓他新奇而舒服,畢竟槙島和樹很少正眼瞧他。
“我的確覺得很有趣。”槙島和樹語氣輕柔帶著冷意。
“我想在最開始你玩的很開心,但是到了最後你變得不耐煩,你甚至調換了你自己的姿勢,你的拇指敲了另一隻手的拇指。你覺得無趣了?”
“不,我只是在想,”槙島和樹的目光專注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哪怕我說是我殺的,證據也不成立,我為何要費功夫多說這麼多話,看著別人臉色變得鐵青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也很有趣。”
“……”槙島聖護覺得他真是惡趣味。
之後槙島和樹沒有再說話,而是傍晚時回到了家,之後康復的過程中,一直都是槙島聖護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由護工照顧。
很多次他都以為最起碼槙島和樹會來看望他,不過一次都沒有。
從最初到有人推門就帶著期待的看過去到如今有人進來依然低著頭看書的狀態,這些變化在護士眼裡,看著挺心疼。
偶爾父母會來看望槙島聖護,可惜沒有槙島和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