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看著坐在廁所裡的安迪,顯而易見兩個人都處於糟糕的狀態,他將她從浴室抱出來後,進行了“審問”
看到她那股排斥牴觸的模樣,白蘭幾乎要冷笑出聲,你終於表現出來了麼,你的不耐和厭煩。
在那個時候,澤田綱吉也好,白蘭也好,甚至是其他什麼人都好……全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眸子裡。
她會在那瞬間變得十分的冷漠而麻木。她幾乎是嘲諷輕蔑的看著所有人。
她的眼神都在說著:我討厭所有傢伙。你以為我離不開你嗎?不,我可以捨棄任何人。你的威脅對我來說無足輕重。
你看,這是一個比她還要自私的女孩,而可是她卻沉溺在自己的自我欺騙,她也許比誰都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可是她善於遺忘,在這一點上,她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
你什麼時候才能察覺到呢,你那顆矛盾而麻木的心?
[那個在十年戰裡,不斷的為澤田綱吉提供火焰的就是你吧,我的女孩。]他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她被激怒的表情,眼睛亮的嚇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攻擊性。
……
[你不僅和之前那隻澤田綱吉玩,而且昨天還和這隻澤田綱吉玩……只要是澤田綱吉,是不是不管是哪一個,你都願意。]
他說出來了,他終於說出來了,他一吐為快,自得而痛楚的看著安迪臉上的猙獰暴戾。
他早就知道,這個人十分狡猾,可是看見她哭成那個樣子,他難得的沉默了。再問也不會問出什麼來,繼續下去只會事得其反。
他壓下心裡的嫉妒和想要傷害她的想法,溫柔的安慰她。
告訴她他的一切行為都是他的嫉妒和醋意所致。
她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她,她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這個解釋,她會為此開心,卻並沒有當真,好似甜言蜜語早已成了他的習慣,而她也習慣將他的話過耳就忘。
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真的。
他在浴室裡逗弄她,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笑嘻嘻的再去討好。在她坐在浴缸裡,白色的泡沫蓋滿水面的時候,他收斂了所有的輕浮,凝視著她安靜的側臉。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傢伙。
她帶給了他與眾不同的感受。她偷走了他身上的一部分,和他建立了親密的聯絡。
她的側臉很沉靜,像是那種山裡面很深涼的水潭來帶來的靜謐。
嘿,我不能放走你了。
你可是有著我的一部分。你是另一個我,我們有著同一個身體。
接下來便是他精心策劃的攻略。他手把手的教導她,為她找來最好的老師,她沒有問,為什麼他在最初不幫她,而是感激他做的一切,然後小心翼翼的踮起腳親吻他的下顎。
在她全然的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的時候,他冷不丁的抽身,看著她按照他的意願,陷入不安和懷疑,然後恰到好處的出現。
果然……
[我接下來要真的真的對你好了。我保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