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空間中被水充滿,安迪坐在水中。
“綱吉君~”白蘭突然叫了澤田綱吉一聲。
澤田綱吉渾身一哆嗦,然後有些害怕的扭頭,“有、有事嗎?”
“別這麼緊張嘛,我很好奇,為什麼日本人喜歡櫻花呢?”白蘭笑著安慰澤田綱吉,但是這讓人胃疼的甜膩的笑卻讓澤田綱吉更加緊張起來。
“因為……因、為很……很漂亮吧?啊哈哈哈哈……”澤田綱吉乾笑。
“……是嗎……”白蘭手抵著下顎,似笑非笑,低垂的頭顱像是在沉思,他的眉毛皺起,然後才帶著笑容的抬頭,“我以為是因為櫻花花期很短,那壯烈的盛開和決絕的死亡,才會讓人被深深的吸引呢。”
“咦?啊……好像是……”澤田綱吉看著遠處飄落的櫻花,有些猶豫的應和道。雖然說他一直跟著媽媽賞櫻,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意義。如今聽到白蘭的話,他一愣。遠處的櫻花被風一吹,如雨一般爭先恐後壯烈的落下。
人們讚歎他們的美麗,但是對於櫻花來說,卻是一場死亡。
這讓澤田綱吉打了個哆嗦。
櫻花生命短暫,具有“櫻花七日”的說法。邊開邊落,存活而死亡。
千百棵櫻花樹怒放於一瞬間,壯烈的霸佔視野。盛開時,千萬朵迎風招展,凋零時,沒有絲毫留戀的轟烈決絕。
說完這句話的白蘭,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他的表情有些倦怠。
這位奇怪的少年給澤田綱吉的感覺很不好,但是看到對方露出不舒服的表情的時候在,澤田綱吉還是為他擔憂起來。
白蘭倚著櫻花樹,掉落的櫻花輕飄飄的落在他翹起的銀髮。
白蘭雙目遊離的看著遠方,他突然覺得很無聊。即使是澤田綱吉好像也無法引出他的興趣。
沉默,漫長時間的沉默。
白蘭靜靜的看著安迪,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水中。他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他突然拽住安迪,將她扔到了外面。
白蘭獨自呆在裡空間裡,安迪猛地被扔到外面,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雙眼驚恐的睜大,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再次躲回到裡空間中。
但是身為身體主導的白蘭卻一臉疲憊的說:“啊,今天超級累,安迪幫我應付外面的人吧。”然後便雙眼一閉,不再說話。
安迪幾乎難以置信的看著什麼都不管的白蘭,因為突然切換身體的主導權,所以換為安迪的“白蘭”,眼角突然留下了一串眼淚。
安迪慌張的將淚水擦乾。她抿著唇,低頭看著和服上的龍身。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澤田綱吉突然一愣,眼中的擔憂更甚,他突然想起剛才媽媽說的,白蘭因為父母長期不在家,只有一個人孤身來到日本賞櫻的事情。
他突然對白蘭多了些同情。想起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的爸爸,他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因此那些畏懼和不安的情緒消散了幾分。他順著白蘭的目光,發現他的目光恰到對著三口之家。
雖然他已經倉皇的低下頭,但是這舉動卻讓澤田綱吉更加擔憂起來。他想起這個少年只是和他一樣大而已,他還有媽媽,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
澤田綱吉愧疚的抿唇了抿唇,然後結巴的開口,“那個、那個……白蘭……君?”澤田綱吉覺得自己舌頭打結,他有些緊張的對著低著頭的白蘭說道,“你……你不開心嗎……?”
“……”沒有回應。
“啊,我……其實也有個不歸家的父親……超級糟糕,還好我還有媽媽……咦,不不不……我是想說……你的父母肯定也很愛你……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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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越說越亂,他幾乎沒什麼朋友,在學校里根本不敢開口,每次說話都會被嘲笑,只有在媽媽面前才會放鬆。難得想要安慰一下別人,但是澤田綱吉卻覺得自己又把事情搞糟了,他自暴自棄的低吼道,“啊啊啊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