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吃點藥，看大夫啊？”
九九：“……”
生無可戀。
帝江聽著直搖頭。
秦念也無語了片刻，隨即，一把將裴清檸推到了一邊，自己走上臺階，看棺中的鮫顏聖女。
秦念力氣用的有些大，裴清檸被推倒在了地上，磕著膝蓋了，還挺嚴重的，姑娘一臉委屈，似乎快要哭了。
但她忍住沒哭，還倔強的自己站了起來，給了棺木對麵站著的九九一個眼神，眼裡寫滿了：“早知會被他推，就聽恩人你的，退一邊去。”
“嚶嚶嚶……”
“我的膝蓋，我的胳膊。”
“好痛痛。”
這些年來，秦念日日夜夜都在盼著能再見鮫顏聖女一麵。
如今鮫顏聖女的屍體尚存世間，還就在眼前，他終於可以見到了。但他卻生出了幾分近鄉情怯的心緒，他猶猶豫豫了好半天，才正眼看向鮫顏聖女的臉。
還是記憶裡那張臉，讓他念念不忘的臉。
他終於見到了。
“顏顏……”
秦念哽咽著呼喚，但沒人回應。
秦念自嘲的歎了口氣，趴在棺木邊上，雙肩一顫一顫的，無聲的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掉，掉到了鮫顏聖女身上的珠寶上。
顏顏她……她沒有被挫骨揚灰，也不存在連個墓都沒有的事兒。
她死後被好好安葬了，看這下葬的規格，西楚非常重視她，唯恐給的不夠，委屈了顏顏。
他當年被騙了。
所謂的西楚殺了鮫顏聖女的訊息，想來也都是假的。
傳這訊息給他的人，意在他和鮫顏誓死守護的西楚反目成仇，好從中獲利。
而傳這假訊息給他的人，正是他的人，但想來已經被人給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