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隱心裡,即便是短暫的母子相聚,短暫的感受母親的溫暖,但也夠了,夠縫補他那顆幼小卻早已被殘害的千瘡百孔的心。
冬隱也因此,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
但是呢,好景不長,他深夜往返於冷宮的事兒,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還被報給了皇後。
冬隱又一次深夜來冷宮時,皇後帶著人親自來抓,還抓了個正著。
皇後氣洶洶的帶著一群人進來,兇狠的指著擁抱在一起的母子,道:“好你個冬隱,你不在司禮監好好待著,竟然跑來了這裡。”
“該當何罪?”
話音剛落,皇後身邊的老嬤嬤就繃著臉,附和道:“回稟皇後娘娘,冬隱殿下罔顧皇命,私闖冷宮,乃大不敬之罪。”
“該杖責三十。”
“仗責三十?”白璿冰嚇到的整個人都軟了。
她站了起來,將冬隱藏在了自己的身後,獨自麵對來意不善的皇後。
“皇後娘娘,隱兒他才六歲啊,怎麼受得了三十大板?”
"您這不是在要他的命嗎?不要啊,奴婢求求您了,不要啊,不要啊!"
白璿冰跪在皇後麵前,不停的磕頭,祈求皇後大人大量,饒過冬隱。
這件事可大可小,全在皇後一念之間,就看皇後願不願意了。
白璿冰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求饒的態度非常的真誠。
她磕頭磕的很兇很猛很實在,腦門中央磕出了血,血跡順著她高挺的鼻樑,滑落到了下巴上,又滴在了頸間洗的發白的衣服上。
冬隱看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他走上前,拚命拉白璿冰,"娘親,娘親,你別磕了,隱兒求求你,別磕了。"
冬隱哭的淚水糊滿了小臉,曾經那副倔強的,固執的,無論如何也不低頭的樣子瞬間消失不見了。
冬隱轉而看向了皇後。
“母後,是兒臣錯了,求求您饒了兒臣吧?”隻要皇後饒了他,娘親就能停止求饒。
然而,皇後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發難的大好機會,她道:“饒了你,嗬嗬,冬隱,你當你犯的是小罪嗎?”
“饒了你,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