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父親的屍體就在身邊,男孩沒有害怕。
人們都說殺了人有負罪感。
男孩沒有感覺。
“小子,反正你沒地方去了,跟我走?”若男現身。
男孩,沒有理會若男,他也聽清了那個喊反抗的人是若男的聲音。所以呢,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然後拯救自己?
別逗了,自己和母親被毆打的時候,為什麼沒人來拯救?自己母親被迫不得已賣了的時候為什麼沒人來拯救?自己剛才被父親毆打的時候為什麼沒人來拯救?只當自己打死那個人渣的時候就有人來了?這是來得什麼?
會不會是另一個深淵?
賭坊的善意裡隱藏著無窮的惡意,男孩瞭解,所以此刻的他不信若男的善意。
只不過若男此刻也不相信自己的善意,可是她可以確定,之前的也不是惡意。
是另外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感。
就在若男為難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豆丁,你在嗎?”
另外一個小男孩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跑進來了。
“我帶了,包子......”另一個男孩戛然而止,濃郁的血腥味和現場情況讓他不知所措。
可是剛才殺人的孩子此刻卻哭了起來,彷彿看見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男笑了幾聲,道:“我明天日升在南城門處,若是沒去處就來找我吧。”說完離開了那裡。
......
男孩沒來,或許是不見了吧。若男沒有責怪男孩,也沒有對男孩的事情感到愧疚。至於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準備好承擔該有的責任。
只可惜事與願違。
小說裡那些落魄時候會碰到貴人,若男自以為自己是那個落魄男孩的貴人,只可惜那個男孩只是聽從了反抗二字。
反抗麼?若男自己想了想,又想到莫名碰到的赤烏,以及之前碰到的黑色長裙女人。自己也沒生活在水深火熱裡面吧。
若男,笑了笑,朝著遠處白家的地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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