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站起來說些什麼,手卻被宮歐反握得更緊,他用了些力道,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我有幾個要求。”
宮歐忽然抬起臉看向洛烈,一張英俊的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柔化的眉峰與厚厚的鏡片擋住他平日裡所有的凌厲,他的聲音也跟著刻意弱化。
“你說。”
面對宮歐,洛烈的唇角微微地勾了勾,似有一分笑意。
時小念看得刺眼。
“第一,我不希望與你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我愛的是我妻子。”宮歐坐在那裡說道。
洛烈唇角的弧度深了深,不置可否,伸手端起一杯酒放到唇邊淺嘗。
“第二,這六天我可以與你交往,但我妻子必須在旁邊。”
宮歐說道。
聽到這話,洛烈的笑容終於降了降,道,“這算什麼交往,我不希望這六天裡還要看你們呆在這裡。”
“我只要她在旁邊。”宮歐道,弱化的音質聽不出什麼強勢,只聽出一份倔強。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形象讓洛烈想起前任了吧。
早知道就不該給宮歐設計這樣的一個形象,竟然會鬧出這麼多的是非來。
洛烈坐在沙發上,眉頭微微擰起,轉眸看了一眼時小念,眼中有著不滿,但還是道,“那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
“他是我的老公!”
時小念忍不住道,居然和她說希望不要打擾他們?真是個可笑的笑話。
“他和我在一起也就六天的時間,以後你們有一輩子,你連六天都忍不了麼?”洛烈反問道,儼然用情敵的架勢看著她,“再說,你反對得也不是很劇烈,可以證明你心裡更愛的還是自己吧。”
她反對的不劇烈是因為她在聽宮歐的,他一直在主導她,他不讓她反對而已。
她有多想掀了眼前的茶几誰知道?
“看似在意其實並沒有,你就這樣主導著他麼?”洛烈說道,言語間竟有替宮歐抱不平的意思。
“……”
時小念沉默地看著洛烈,強忍著心底的壓抑,決定回去後再好好談談,宮歐在忍,她也忍。
如果她現在撕破了臉宮歐一定會不高興。
忽然,她看宮歐抬了抬眼鏡,道,“洛醫生,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六天後你就能治好我妻子的病。如果你到辦不到,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你的。”
每個字都是宮歐的風格,但他的語氣實在太弱,弱得聽不出一點威懾力。
於是洛烈聽得笑了,他看向宮歐那一頭淺色的短髮,笑著說道,“你怎麼連威脅人都這麼可愛?”
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