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書房裡滿地全是揉皺的紙團,扔得那叫一個平均,宮歐就坐在紙團中央的書桌前,正煩燥地打著全息鍵盤,不時拉過一本資料,然後又撕下一張揉皺扔了出去。
時小念被砸中。
宮歐見到她時已經收不住手,眉頭擰得緊緊的,“你怎麼不讓下,砸疼沒有?”
“我還不至於被個紙團砸傷吧。”時小念笑笑說道,跨過一個個紙團走到他的桌前。
宮歐坐在那裡,黑眸看了她兩眼,十指交叉疊到下巴上,定定地盯著她,打量著。
時小念站在那裡感覺自己正被x光掃瞄著。
“怎麼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你變了。”宮歐道。
時小念有些窘迫地摸摸自己頭上的花,好吧,被全家人笑過之後又要被宮歐笑了。
來吧,她承受得起!
見她摸向花,宮歐恍然,身體往後仰去,“原來是花,你自己戴的?”
“不好看吧?”時小念有些尷尬地問道。
“好看。”
“……”
“你戴這樣的鮮花特別好看!以後天天戴給我看!每天換著戴!”宮歐深深地盯著她,一雙黑眸近乎發光。
“……”
時小念啞口無言地站在那裡,她終於知道雙胞胎的審美是傳承自誰的了。
“過來讓我仔細看看。”
宮歐朝她勾了勾手,時小念沒有走過去,只是低眸盯著地上的那些紙團,關心地問道,“怎麼把紙撕成這樣?有煩心事嗎?”
“沒有!”宮歐一口否認。
“……”
時小念沒理會他,彎下腰撿起一個紙團開啟,只見上面寫著宮彧的動向,結果是無。
原來他也在擔心宮彧。
她看向空氣中的那些全息影像,見多了,時小念也隱隱約約明白那些好像是在黑別人的電腦,“你在黑誰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