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窘得不行,強行找理由解釋,“懷舊,懷舊。”
她不是神經病。
她不是弱智。
“哦、哦。”何伯半懂不懂地點點頭,道,“我是叫你過來去我們家吃早飯的,你家老公我拉了半天,他不肯吃,我就來找你了。”
“宮歐,你見到宮歐了?”
時小念錯愕。
“是啊。”何伯點頭,“你不知道嗎?大早上就問我家是不是長了一棵上百年的樹,我一說是,他就要跟我回家,這會正讓人在樹下挖著什麼呢,我讓他吃早飯他還不願意。”
“挖東西?”
時小念愕然。
“對啊,走啦走啦,你這都大肚子了還煮什麼飯,去伯伯家吃,走走走。”何伯熱情地拉著她離開。
時小念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只能頂著一個幼稚的髮型和一身幼稚的服裝跟著他離去。
匆匆走到何伯家,時小念就看到宮歐蹲在大樹下手上提著一個布娃娃在燒,他腳邊的地上被翻出一個大坑,大坑邊上是一個熟悉的鐵皮盒子。
一個保鏢在旁邊給宮歐焚燒的行為拍攝。
不用說,又是慕千初當年給她送的禮物,原來是埋到何伯伯家的大樹下了,她沒找到,卻被宮歐找到了。
她不懂宮歐是什麼意思,既然看不爽禮物不搭理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從慕千初留下的啞謎猜下一個禮物的所在,非找出來燒掉不可。
“啊。”何伯站在時小念身旁忽然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來,這是千初那孩子那個時候在我家埋的,神秘兮兮的。”
時小念沒想過慕千初那個時候還做了這些事情。
她走向宮歐,看著那隻被燒得越來旺的布娃娃,柳眉微微蹙了蹙,“你是不是要把十二宮的禮物都找出來,然後全部燒掉。”
早晨的光線並不亮,但火光映紅了宮歐面無表情的臉。
他將快燒完的布娃娃扔進鐵皮盒子裡,轉眸看向她,“答對了。”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用意。”
時小念說道。
“怎麼,還是心疼了?”宮歐睨她一眼,語氣陰陽怪氣起來,“這個布娃娃的提示是下一個禮物被放在鳥巢裡,當年的鳥巢肯定不在了,但你應該記得,你可以在我之前把禮物保護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小念看著他道,“那些禮物我不想找,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