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場夢。
她甚至懷疑自己並沒有過了這個七年,而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她沒有遇見過宮歐,沒有遇見過封德,沒有遇見過親生父母,甚至沒有生下過雙胞胎。
一切都是一場幻影。
她還是在這艘郵輪上,做著自己的服務生,感慨著有錢人的世界真不一樣,感慨著這些人嘴中談論的事情她一件不懂,感慨這郵輪上的名畫好多好多,藝術果然是有錢人才能玩的。
時小念端著托盤走來走去,為每位賓客服務著,走不開,逃脫不開。
“請給我一杯香檳,謝謝。”
“好的。”
時小念點點頭,將香檳遞給她,要香檳的男士多看了她兩眼,然後衝她狡黠地一笑,意味深長。
這樣一個笑容讓時小念明白,這不是穿越,也不是做了什麼夢。
這就是宮歐安排出來的。
可她不懂,宮歐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把她帶到這樣一個曾經的環境中,還有那些賓客完全是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樣。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就看看宮歐搞什麼吧。
時小念索性真的開始做起服務生,忙碌地走來走去,為賓客們服務。
從視窗往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已漸漸開始暗了,郵輪正在海上行駛著,海鳥自由自在地飛翔。
時小念突然想到,如果宮歐刻意把她放到“七年前的船上”,那她現在去那個房間不是能看到宮歐?
去找找他。
她穿上了七年前的服務生制服,那他呢?
時小念想著,便偷偷離開自己的服務區域往前走去,將托盤放到一旁,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上的髮夾。
沒有摸到。
“……”
時小念錯愕地站在那裡,纖細的手指在頭上用力地摸了幾下,什麼都沒有摸到。
髮夾丟了。
這情況也和七年多前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掉的,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剛剛有人不小心撞她那一下?
時小念望著周圍似曾相識的環境,心裡湧過一種莫名的感覺,不止郵輪的外觀,裡邊的內設也全部成了和七年前的相似。
這算什麼,情境重現?
情境重現,想到這四個字,時小念快速地下樓,朝酒吧吧檯那邊走去,忽然就聽到耳機裡有聲音傳來,“c8c8,請到失物認領處來,你的髮夾掉了。”